”

舌尖从阮娇微微分开的双唇间抽离，阮娇有些愰神，就在刚才，楼雁青伸舌，一触即离地碰了一下他的舌尖。

“还是说，你从来只把一切当做任务，你从没有喜欢任何人？这样的话，竟然也算一种公平。”

面前的画面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阮娇想，我们就是员工啊，为读者们呈现他们想看的内容，不就是我们的工作吗？我按照系统交给我的内容努力完成任务，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如果没有做错的话，为什么楼雁青看起来很伤心？

如果做错了的话，那为什么很多人都在这么做呢？

楼雁青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又一道血痕，在第三道血线出现，然后血液溢出时，他捂住了阮娇的眼睛，然后低声说，“别害怕。”

忽然，他又顿了一下，“害怕我的话……也很好……”

阮娇脑子里警铃大作，电子音不停地响起，他感觉脑袋都要晕掉了，

【警告！异常、出现异常！】

【杀毒程序启动中，5、4、3、2、1】

阮娇的记忆忽然被唤醒，熟悉的场景再一次出现，蝴蝶风暴般的数字不断跳动，无数的1与0疯狂滚动刷新，周围开始出现扭曲的像素块，阮娇下意识抓紧了楼雁青的衣领，双腿夹着楼雁青的腰身，可楼雁青也开始消失了。

“我竟然因为你失控了。”

楼雁青的眼睛颜色还是很淡，面色平静，可阮娇觉得他好像在流泪。

“我不是你喜欢的人鱼吗，阮娇，为什么副本说你爱我，你不爱我呢？”

这是楼雁青的最后一句话，又或者是白州的最后一句话。

阮娇摔在了地上，整个世界瞬间黑暗。

犹如古埃及神明一般的男人朝他走来，漆黑的蛇尾上有着黄金纹印，男人单手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哭了，阮娇，我的17446。”

弥赛亚很亲昵地凑了过来，伸舌舔去阮娇脸上的眼泪。

“是因为身体很舒服，还是因为心里很难过？没关系，你不希望他被杀死，他就不会死的。”

阮娇感觉自己听到了水声。

他很确信，有人正在抚摸自己的脸颊。

那一双手很熟悉，就像现在弥赛亚抚摸他的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