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别的时候到没有什么要表现的恶毒的指标。
那应该是不用跟女主相处的太坏的……
那天晚上结束之后,阮娇就发了烧,或许是因为所在小说世界的设定,他这具身体更是娇惯,那一夜的冷风叫他迷迷糊糊烧了好几天,戏班子里倒处在传阮娇恐怕要死了,班主本来指望着把他养成戏班子里的台柱,哪知道这么不经训,郁闷地一个人枯坐,也不知道是可惜自己当初买人时花的二两银子,还是可惜自己即将化为灰烬的梦想。
阮娇烧的迷迷糊糊,倒是也知道是谁在照顾自己,他一烧的昏了,那股骄矜的气质就展露无疑,药苦了不喝,太烫不喝,太凉不喝,饭菜不好吃也不要,抿着唇,脸颊烧的红扑扑的,还是不张口。
偶尔有些清醒时,就又好说话了,乖乖吃药,乖乖吃东西,哑着声音唤女主的名字。
“猫儿……你别照顾我啦,你也去睡一睡……”
那口形状姣好的红唇早已经变得没了血色,憔悴的一张小脸,看的女主忍不住流泪。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照顾你,你好了,我就好好休息。”
或许是因为终究舍不得那二两银子,又或许是因为来床边看望时,阮娇这张漂亮面孔的杀伤力还是过分强大。总之,班主还是去请了郎中来给阮娇看病,郎中不知道床帘后是男是女,只是摸着一截皓白如玉的腕骨,指腹下按着寸关尺时,忍不住叹了一句。
“真是红颜薄命,这姑娘连手都这样漂亮,却竟然烧了这么些天,这是天生的身娇骨弱,日后可不要再叫受苦了。”
之后果然阮娇就再没被关过小黑屋了,只是速速换成了体罚。
他就是唱不来戏,又不爱在众人跟前开口,于是次次挨罚,伸出手掌心来,一下下地挨条子,时常被抽的手掌心发红发痛,端饭也端不了,便只得用掌根扶着碗,伸出红润的舌尖,小口小口地舔里面的白粥。
可随着年岁增长,他的脸越发长开了,上妆时化妆的师傅们甚至都不愿给他的脸上用油彩打底,戏班子里其他人也爱看阮娇上妆,等到他坐到台前,便有人扯着嗓子喊,“阮娇上妆啦!阮娇上妆啦!”
这声音跟小鸟一样扑棱棱展翅腾空,接着便是一群半大小子和姑娘们围成一圈儿,认认真真看师傅给阮娇上妆。
戏班子里那面铜镜静默着照出阮娇的脸来,叫人扶着下巴,轻轻上抬,拍彩、上红、定妆……胭脂抹做腮红,捻了红脂的指腹在唇瓣上轻抚……
这时候总没别的人说话,只有化妆的师傅轻声对阮娇说,“抬头”、“闭眼”、“张嘴”之类的简短指令。
班主越看越是欢喜,只觉得戏班子有望和别的戏班拼上一拼,于是更加用心调教,阮娇挨板子的次数也渐渐少了。戏班子越发仰仗他,他便也越发高傲,时常给旁人脸色,吃的用的都开始挑剔起来,浑然叫人看不出他才穿过来的时候,连在炭火里重新烤过的冷馒头都舍不得吃的样子了。
但他仍然有些笨,班主偶尔会亲自带着他外出拜访,阮娇既不懂这是要做什么,也不懂繁文缛节,他总是神游天外,又因为毕竟是民国,生产力哪里比得过前几个世界?因此再怎么惊奇的点心都不入他的眼,唯有一些菜肴还让他觉得新鲜,这就叫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一个戏子,眉眼间儿那点儿冷淡,却叫人更爱他姝色绝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