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大多是些常见字,像是“爱”“福”“慈”“长寿”“囍”……可是展示柜里许
多字摆成背面了……正反面不分……看得二人咕咕直乐。
而此时的单映童再看看那些可乐的坠子竟觉得分外可亲,忍着笑又细细看了一遍,再
次郑重地说:“就买这个,还能支持中国风的销量。”
于是圣诞节的当天,香榭丽舍大街上就出现了两个行迹鬼祟的人。
明明天气没有多寒冷,这一男一女却都缠着厚厚的围巾,手还攥着领子,似乎是生恐
一丝冷风钻进脖领的样子,而且眼睛时不时地乱扫,惧怕碰到熟人。
到了预定的餐厅,外套脱下,点餐完毕,却谁都不肯摘围巾。最后被屋里的暖气哄的
两张小脸都红彤彤地开始冒汗。
单映童热的不行了,说:“你先摘。”
姚麦礼死死攥着围巾:“不,你先。”
单映童也不肯,坚定摇头:“你先。”
姚麦礼一边满头大汗的扇风一边诱哄:“童童啊,其实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中国人,老
外也看不懂咱脖子上这是什么,你就把围巾摘下来吧。”
单映童笑眯眯地擦擦鼻尖上的汗珠:“你说的对,那么少爷你就请摘吧。”
“女士优先!”
“女士优先选!而我这个优先选的女士选择你先摘。”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侍者将红酒送上来,训练有素地没有对二人奇怪的着装多看一眼
,然而当穿着衬衫却绑着大围巾的姚麦礼试图优雅地举起红酒杯时,单映童很不厚道地笑
场了。
姚麦礼磨了磨牙,一横心,三两下将围巾大义凛然地除下,露出脖子上缀着的“长久
”二字。
单映童在他的瞪视下,也不情不愿地毅然除掉围巾,露出一个“爱”字。
关于挑字的故事是这样的,两人想着事已至此……汗,那就可最俗的挑吧,反正断不
会时常戴着。结果被营业员柔声告知每个项坠独一无二,只有一个。
两人狂汗,心下腹诽这有什么好“独一无二”的。于是除了“爱”字外,选另一个上
面就费了心力。
单映童乐咔咔地要给他买那个最长的四个字的项坠:福禄双全。姚麦礼咬着牙青筋直爆。
最后看到“长久”这个不算太雷的,按住就不肯撒手。付账的时候单映童眼巴巴地要
跟他换,姚麦礼坚拒之。
及至下周的元旦,早就办好签证的单映童首次乖乖地去英国看望姚麦礼。
在姚麦礼的单身宿舍的厨房里,那张他们寂寂吃过水果的桌子上,姚麦礼终于做了他
一早想做的事压倒她。
激情高处,木质桌子不堪负荷地吱呀作响,单映童的手指扣紧桌沿,压抑不住的呻吟
声与那有节奏的响声相和,飘荡在房屋四处。
姚麦礼俯头,动情地不住深吻她,项坠垂下与她胸前的“爱”字时时轻声相触……
长久爱,爱长久。
在伦敦,她再一次见到梅书,那女孩的身边换了新的男伴,与上一个是截然不同的猛
男风格。她见到单映童心无芥蒂地笑,热情招呼。单映童与姚麦礼的这一场相交长进最多的便是不动声色,便也笑笑受下这热忱。
实是他周围的人事太过眼花缭乱,常人根本应接不来,单映童索性以不变应万变,对
待藕荷色如此,对待其他也一样。人常说,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而单映童谁都不想对付,她只是想在这段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