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麦礼略施美男计将座位换到单映童身边,然后拍拍肩膀说:“来吧,憔悴的小女巫
,到我的怀抱里安睡吧!”
这一个小时的旅程,单映童靠在他的肩头,睡得分外黑甜。
他们回到巴黎那个有着小花园的租房,单映童看着姚麦礼变戏法一样从他不大的手提
袋里拿出骷髅服和南瓜灯。
他将南瓜灯点上,挂在窗旁。橘色的灯光下,姚麦礼俊美的让人眩晕。
单映童如受蛊惑,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姚麦礼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指腹按上她的嘴唇,他的头渐渐俯下,眼神幽暗,声音低
沉:“傻姑娘,别笑了……”
他的唇温暖柔软,轻吻一记,浅尝辄止,唇贴着唇呢喃,“你这一路,笑的我心痒痒
的……”言罢便是气势汹汹的深吻压下。
正是气氛火热、难解难分之际,门铃突兀地响起。二人俱是一震,相互探索的动作骤
停。
门铃依旧不依不饶,清脆而尖锐的铃声愣是将屋内黏稠的空气劈出一道缺口来,原本
火热得如同融在一起的两人,渐渐清醒。
单映童很是窘迫地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的手臂收回,然后惊觉姚麦礼的手竟然在她的
衣服里。
那手也似幡然醒悟,尴尬地抽出。
单映童烧红着脸后退两步,然后快步去开门。
院门口竟是一群花里胡哨的小孩子,一个穿着绿色小恐龙装的小男孩摆着尾巴伸出胖
胖的小爪子,对着单映童笑嘻嘻地说:“小姐,糖果拿来!否则捣乱!”
单映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今天是11月1日,法国的万圣节。
而昨天在伦敦,他们住在姚麦礼的学生公寓大楼里,自是不会有上门讨糖的顽童。
她一时有点儿局促,她哪里准备了给孩子的万圣节糖果啊,猛然想起包里还有一袋巧
克力,连忙喊姚麦礼拿过来。
孩子们得了糖果欢呼不已,对着他俩甜笑着挥手,七嘴八舌地说:“祝您二位节日快
乐!身体健康!夜晚愉快!”
本来都是常用祝福词,可是连在一起说,听在此时的单映童的耳朵里,怪怪的。
打发走孩子们,单映童长吁一口气,回身看见南瓜灯的橘色透过窗子隐隐得见,昨日
的畅意浮上心头,她兴奋起来,拍下姚麦礼道:“万圣节又来了!”
他们在家里简单做了顿饭吃,天色渐暗,单映童就迫不及待地催姚麦礼去沐浴更衣。
尽管有些心理建设,可当她抱着靠垫坐在沙发上,看一具高大的骷髅张牙舞爪地扑过
来之时,还是忍不住尖叫连连。
姚麦礼一把抓住要逃跑的单映童,将她按回自己怀里。
单映童捂住眼睛求饶,姚麦礼惩罚性地箍紧了她,故意邪恶地坏笑两声:“叫吧,你
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话音一落,屋内气氛骤然暧昧起来,单映童在他胸膛上软软地说:“你就饶了我吧。
”姚麦礼握着拳头缓缓放开手臂,吊儿郎当地说:“饶了你可以,还不快把我压寨夫人
、小女巫喊出来!”
单映童小心翼翼地起身,小媳妇样地抱着女巫服进浴室,临进去回首哀怨地看着姚麦
礼,姚麦礼眯着眼睛龇牙:“继续装。”
单映童扑哧一声乐了,在他把靠垫掷过来之前,飞速地关门落锁。
她出来的时候有点儿扭捏,左拽拽裙角右拉拉披风,姚麦礼一记响亮地口哨响起,赞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