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
单映童一震,浑身瞬间僵直,钢板一样动弹不得。耳边嗡嗡地一片嘈响,心跳的特别
快,手心里泌出满满的汗。
姚麦礼也没好到哪去,一个吻落下,随着唇与皮肤的接触,心脏同时被狠狠地冲击了
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痒感酣畅淋漓地从心窝处蔓延开来。
他对于这陌生的感觉很是惊异,于是几乎是本能地,在第一个吻结束后,再次俯身,
在她的鬓角又烙下一个吻。
如何穿越那片薰衣草到达修道院门口单映童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在入口处姚麦礼
被很礼貌地拦下,门口的牌子上写着:背心与短裤不得入内。
穿着T恤短裤的姚麦礼犯了第二条,单映童看看牌子明白后,就脚跟打转茫茫然往回
走,姚麦礼连忙拦住她:“你先进去参观,我回车上换了长裤再来找你。”然后拍拍她的
头快步离开。
单映童看着他越走越快的背影心情跌宕,她把滚烫的脸埋在冰凉的手心里。
神啊,她似乎没有她以为的坚定,这样下去她要是犯规可怎么办啊。
午餐是在附近的小镇上用的,吃的晚,再踏上旅程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两人将GPS的
目的地设置为Arles,直奔那传说中薰衣草海的最佳观测地而去。
沿途风光很是美妙,有花草有庄稼,常常是一小片的紫色薰衣草掠过,而后是一片玉
米地,接下来又是一片明黄的向日葵海。
单映童极钟爱向日葵海,人仿佛往往会艳羡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事物。
她喜欢向日葵那灿烂的样子,大咧咧地对着太阳,金灿灿的一大片,直接耀眼,热闹
非凡。
她太知道自己是个多么放不开的人,这种过度谨慎的性格让她错失过许多风景,有时
候她自己还会一边做计划一边斥责自己……然后继续做计划。本来她已经开始渐渐说服自
己,这样的人生,虽然辛苦,但收获颇多。
结果她遇见了姚麦礼,看他天天那般洋洋洒洒地生活着,更是愈发觉得自己的拘束。
自我怀疑的苗头又开始冒上来,单映童在心里叫苦连天。
????开着开着路边一辆红色的古董敞篷跑车与他们相对开来,圆鼓鼓的车体像是舒克的飞
机加贝塔的坦克,开车的是一位白头发的老头,很潇洒地带着副圆圆的墨镜,副驾驶是个
白头发的老太太,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擦肩而过时老太太还挥手对他们打招呼。
单映童感叹:“好潇洒的老两口。”
姚麦礼也笑:“的确。唔……好像不只两个。”
迎面竟然是个车队,一模一样的古董敞篷跑车,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黄色的…
…一共九辆,里面清一色是上了年纪的帅气老人,有的载着老太太,有的只是单独一人。
他们看见其他人很开心地挥手吹口哨,享受着阳光、香风、以及别人的注目。
单映童咋舌:“这,可真是……”她找不到词。
“骚包。”姚麦礼接上,“很可爱的骚包。”
她点头:“这样的骚包有益健康。我爸妈要能这么放得开享受生活就好了。”
“傻丫头,国情不同,风俗问题,不过这种积极坦然的态度值得借鉴。”姚麦礼惬意
地眯着眼睛看了眼单映童,“生活呢,是用来享受的。”
单映童翻白眼:“人生的意义在于拼搏。”
姚麦礼笑:“亲爱的,矛盾吗?听过那个买房子的故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