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认为自己口才一般,但总算条理清晰且并不怯场,所以在那个“每队至少有一
名女生”的变态规定下,她也一路经过系辩论赛、院辩论赛,而打到校辩论赛。
但她觉得功劳绝大部分都是队友和辅导老师的。而自己,作为机械与动力工程学院绝
无仅有的几名女生之一,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凑数罢了。
钟柏持比自己大一届,打到校际辩论赛除了应届毕业生都可以参加,全凭实力。
那一年单映童是大二下学期,小组第三场正是机械和建院打对台。
本来一场下来都是各有得失,结果作为反方四辩的钟柏持,在总结陈词时精准且有力
地逐一列举了正方的三处薄弱点,一顿狠打,并将己方的论点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
单映童他们输的心服口服,但也因为这一场的失败使得机械学院无缘四强。因此大家
依旧沮丧不已,毕竟准备了那么久去迎战却被人家轻松地扫地出门。
所以后来钟柏持似乎是有找过她几次,但集体荣誉感颇强的单映童都毫不犹豫的拒绝
了。
再话说如果当时她答应同他出去,毫不排除脚还没跨出门就被院里的同僚们给生吞活
剥了。所以别说她对他没什么感觉,退一万步讲,就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当时也要立场极
其坚决的!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似乎是有些强硬不够婉转,但也绝不会像陈沛说的那么夸张,
吧……
单映童只得惭笑:“别夸张了,钟师兄那么受欢迎怎么会呢!我跟他不过是打过一场
辩论赛而已。对了,他也是大四吧,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赶紧列举细节表示自己有记得
这个人而后转换话题。
姚麦礼再次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有力度,直接按在单映童僵笑的脸上,让她强撑
的笑脸几乎扭曲,而他却惬意到笑出了声音:“单映童你是真不记得了吧?你上大一的时
候组织晚会就去找过柏持借人,后来你参加了一个摄影社团,柏持就是社长。而后才是辩
论赛。”除去女人,姚麦礼的记性也一向极好。
钟柏持酒后含糊絮叨一遍他就可以完全记得,而那一场酒,正是大半年前单映童拍拍
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来法国的时候。
单映童脸彻底僵掉了,她的确不记得……
大一她跟所有新人一样乐颠颠的加入学生会,给学长学姐跑腿打杂,晚会缺节目他们
几个部员挨个学院跑去借人怎么会记得每个……
还有那个摄影社团,纯粹是因为完全不懂想多学学所以加入,结果里面的人左一个长
镜头右一个短镜头再外加一个银圈或是金圈,她混了几天一看:得!有钱人的消遣咱还是
算了吧,于是就默默的不再去了……
她这头还没尴尬完,也没来的及感叹姚麦礼怎么那么清楚,陈沛就又咋呼起来:“单
映童!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做他大四了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来?你是已经忘了我们刚才
说了我们是毕业旅行了,还是不记得柏持念的是咱校五年制的城市规划啊?”
张三:“答案很明显。”
李四:“柏持也有今天,肯定是女人拒绝多了的报应。”
单映童汗都快下来了,乱糟糟中可算找到个其他话头!陈沛说“咱校”!
她也随波逐流的惊呼,力求打入群众内部浑水摸鱼转换话题:“陈沛你跟我一个学校
啊!”
陈沛没力了,他奄奄一息地比了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