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走到床边,伸拳使劲捶了姚麦礼肩膀几下,又是一阵笑,然后看着姚麦礼涨
红的脸,喷笑不已:“行!你这病装的也像!真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哈哈,你这
功力见长!瞅瞅,这脸红的,喝酒喝的吧?”
说着伸手一探他脸颊:“呦!还真热啊!怎么整的啊?哎,别装了,那丫头又不在屋
!”说完,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
二十多年的交情啊,陈沛被八卦冲昏的头脑终于在姚麦礼吃人一样的目光下清醒过来
。他立刻抬头仔细地又扫了两遍房间,终于看见柜子后面的一角衣袖。
他腾地站起来,退后两步,再看了眼姚麦礼的表情,又一激灵,再退两步。
然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步一步倒着退出房间。
桃味狼心
如果此时屋中还有外人,那人对气氛的形容一定是:死寂。
可是此时屋中没有外人,只有两位当事人。于是,对于姚麦礼来说,这屋子很吵,因
为他的心跳声很大很急促。而对于单映童来说,这屋子很热,仿佛许多鼓风机对着她吹,
她的脸迅速地涨红起来,体温比之发烧中的姚麦礼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惊讶、因为愤怒
、因为羞恼,还因为那一丝丝的带些笑意的紧张与惶恐。
还有一点二人是有绝对同感的,就是时间过的很慢。
于是,过了他们的很久很久,在单映童意识到她不可能等到姚麦礼睡着了才出去时,
她不得不力持冷静地走了出来。
听到她的脚步声,姚麦礼极失态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对于姚麦礼来说,面对一个女孩,这么困窘且紧张的境况,正经是此生头一遭。
在他对男女之事有印象的最初,就是大约小学4、5年级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跟小伙
伴们弹弹珠,这时他周围的男孩渐渐开始一个、两个有些局促地站起来,而且还纷纷地擦
脸蛋整理衣服。他正等着最后一击好赢得那颗漂亮的金弹珠,对手的“离地”让他非常不
耐烦,于是他臭着脸挑着一边眉毛抬起脸来刚要发怒,却看见近在咫尺正俯着脸看他的女
娃娃。
这女生他知道,他们小学的校花,摸着良心讲,真是漂亮,玉粉可爱,从来是公主裙
,麻花辫,轻声细语,笑意盈盈,不愧为大半男生的心中女神。
那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姚麦礼,目光荡漾,颊色娇俏。姚麦礼虽然惊讶,但仍然
不舍得让开好不容易瞄好的位置,于是索性一侧身支头,半躺在地上看着那女孩,问:你
有事吗?
女孩倒是有勇气,直接说:姚麦礼,我想跟你好!
姚麦礼到没有多吃惊,被表白他是受惯了的,不过漂亮可爱成这样的还是头一个,他
看看周围人惨绿的脸色,和女孩红扑扑的娇嫩脸蛋,干脆地一点头:行。
女孩还不走,姚麦礼不解,手支的有点酸,他问:还有事吗?
女孩眼中喜一阵伤一阵,咬咬唇说:放学了,你应该送我回家。
姚麦礼皱皱眉,女孩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他放下手,趴回地上说:好了知道了,
你一边等着吧,我玩完这局就送你。
由于对手的严重恍惚,姚麦礼很快就赢得了那颗金弹珠,意犹未尽还想玩,然而想起
旁边的女孩,只好爬起来,走过去招呼:走吧。
被晾在一旁的女孩没有任何不耐烦,立刻笑靥如花地走过来,拿自己香喷喷的手帕给
他擦脸擦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