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泽跟着她开门进屋,她回身抵住房门:“很晚了,我要睡觉了,谢谢你的关心。
可是,我都这么大了,没必要跟每个朋友都交代行踪的。”
邢越泽叹了口气,脸色疲惫:“映童,你还在生气?”
她其实并不善于为难别人:“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越泽,很晚了,先休息有什么
事明天再说好吗?”
生物钟作祟,第二天单映童依旧早早醒来。
睡不着也没办法,她就爬起来出去跑步。
想着跑累了回来,说不定还能小眯一会儿姚麦礼那批人,根据去年的经验,都要
至少睡10个小时。
谁知道她大汗淋漓的回来,正大呼痛快好久没这么运动了的时候,手机响话说昨
晚调闹钟的时候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静音了,估计自己按错键了吧她拿起来一看:
姚麦礼。
他在彼端朝气蓬勃的跟她说早安,说准备好出门了。
她满头黑线。
她似乎永远猜不中他手里的牌。
好在他们还颇有绅士风度的说要开车来接她,她就多了半个小时休息时间。
手忙脚乱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他们已经到了楼下。
她一边跑下楼,一边扎起还有点湿漉漉的头发。
姚麦礼神清气爽地倚车站立,看见她出来,对着她非常漂亮地一笑:“早啊,映童。
”她捂眼睛在心里哀号:不要一早上就飞桃花好吧??!
这是很顺利的一天。
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了解这批人的旅游策略了:轻松、随意、美食。
于是在参观完巴黎圣母院后,她看见他们稍现疲态,就很贴心地提议去游船,既能坐
着休息,又能欣赏景色。
这是她与姚麦礼第二次共游塞纳河。
游船上有中文解说,她乐得轻松地躲在船舱不与7月阳光硬碰硬。
第一个走船舱的是钟柏持,他在柜台要了两听可乐,拿着走过来。
单映童正有些困顿想要打盹,看见他过来局促地站起来。
钟柏持看她的样子有些自嘲的笑笑,将手中的可乐递给她:“坐吧,我记得你很喜欢
喝可乐。以前看你吃饭,经常一顿饭吃不了几口菜却能喝掉两听可乐,当时就想这女孩可
真是爱喝饮料。”
两人坐下,单映童握着可乐不知道该不该喝。
其实去年见姚麦礼听说钟柏持对自己有意之后,她曾经好好回想过俩人的接触,可是
真的是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有印象在辩论赛之前见过他,她甚至一度怀疑整件事情都是陈
沛他们的顺口胡诌。
结果此时见他竟记得自己的喜好,不免觉得尴尬。
“呃,是啊,确实很喜欢喝饮料。”
钟柏持淡淡地微笑了下说:“我没想怎么样,你不用这么紧张。在巴黎能见到你我也
是在飞机上才知道的,当时几乎想立刻去翻箱子换套衣服,后来又想,你肯定是不会注意
这些的。”他的语速轻缓,带点自嘲。
单映童仔细回想了下,的确对这几人这几天穿了什么衣服一丁点印象也无。
“单映童,你真的是一点也没变。其实见到你这样我也安心了,也……甘心了。我曾
经很纠结一个问题,我问自己,是不是我出现的时间不对,可是,似乎并不是,是我本来
就是你看不见的那种人对不对?”
单映童一震。
“我说对了是不是?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看不见的那种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