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我说送就送。”
您看,这脾气多坏啊,去年这时候可是多爱笑的一漂亮孩子啊!
这样腹诽着,受着他的怪脾气单映童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她不是说了,她现在非常
会自己调节心情。
开着车的姚麦礼转头看见她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又忍不住生气,终于阴恻恻地说:“
要回去了,很开心嘛。”
单映童不明白他阴阳怪气所谓何来,打太极地答:“这不是见到你们开心嘛!”
姚麦礼撇嘴:“是见到钟柏持高兴吧?这见到他介绍起巴黎来头头是道,跟去年我们
的待遇大不相同啊!”谁?!是谁在说这么幼稚的话?!
单映童又想起去年那个让她丢尽人的夜晚,觉得脸颊温度直线上升。可恶!她都快忘
了!!
她结结巴巴:“喂,姚、公子,我这是今年做导游新练的技能……你、你明知道……
你该不会,那个,都跟他说了吧?”
“唔,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谢谢提醒啊!”他煞有介事地点头。然而心里却因为那句
“你明知道”而受用非常。
“那个,别呀,姚公子,你大人大量……小的据说还要奉命陪你们游巴黎呢……这、
这再见到钟师兄……实在是、实在是……姚公子……”
姚麦礼非常惬意地甩出一句让单映童想跳车的话:“怎么?不叫桃公子了?”
一个红灯,他稳稳地停了车,侧头看住单映童,她懊恼的小脸在巴黎夜色里的街灯照
耀下显得温暖、光洁。
他开口,声音低缓:“单映童,叫我名字就好。”
单映童转头看他。
他一双黑眸流转着溢彩光芒,噙了一抹魅惑不明的笑意,嗓音迷人:“我叫姚麦礼,
还记得吗?”
“嘭!”
有什么在她的心尖炸开,震得她心神乱颤,浑身虚软。
多年后,她走在国内的超市里,听见广播里三个女孩子在唱一首欢快的歌曲,她们唱
“……就这样触电……像这样触电……”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到若干年前的这个夜晚,她忽然明白,当年那个傻女孩,就是被电
了吧……
然而当时的单映童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感到惶然,风月老手姚美男在这个时侯保持了耐
人寻味的沉默密闭的车厢、狭小的空间、独处的二人,暧昧的气流……全部是滋长爱
情的温床。
就在单映童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跳出喉咙时,手机终于终于救命般地响起。
邢越泽的声音透过听筒散播在安静到诡异的车厢中,变成响雷,姚麦礼几乎都听得见
他呼吸的声音。
邢越泽问:“映童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这句话问的暧昧,姚麦礼紧紧地攥了下方向盘,一面又开慰自己:算了,我也不是什
么纯情正太。
单映童不是迟钝,她只是有时候注意力过于专注在别的事情上,无法分心。
然而此时此刻,她自是也反应出了邢越泽的话可以被曲解成“同居”的遐想。
她一时哽住,觉得尴尬不已,不知道是解释还是顺应。
邢越泽急声:“映童?映童?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哦,我马上就回去了,那个,”她本来想说我一回去就去找你,硬生生转成,“你
累了就先睡吧。”
女人的第六感对于感情总是异常灵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可能招惹到姚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