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保持仪态,她心头清明,可是她却完全控制不住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狠狠地砸
向相偎的二人。
不,这不是她,这个满脸泪痕、举止癫狂的疯妇不是她。
儿时的梦魇全部袭上,父亲的翻脸无情,母亲的憔悴阴郁,丑陋的脸,无情的话,整
夜的哭号,这样的一辈子。
仿佛慢动作一般,那二人缓缓睁眼、翻身,然后是怔忡、对视,而后是慌乱、无措。
姚麦礼挺身而起,慌张地去拦单映童,然而她更快,哆嗦却坚定地吼完她的台词后疾
速离场。
她的声音含着一种无可挽回的撕裂感,尖锐绝望:“分、手!!姚麦礼,我们结束了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