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映童第二天在考场上心神不宁,然而接下来的三天都有考试脱不开身,只有暴涨的
电话费能说明她的忧心。
然而姚麦礼要么在专心论文无暇长聊,要么在睡觉休息梅书代接。
单映童的心悬在一半,不上不下,尤其另一个女生的存在,让她不知道是放心多一些
还是不放心多一些。
但很显然,此时的姚麦礼是无心揣摩这些小女儿的小心思的,这种时期,把有限的精
力用来吵嘴也实属浪费。
她也知道,此时的他需要照顾。
正统如单映童也是想得开,安慰自己:要出问题早出了,何况他想出问题她又何奈?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她买了票去伦敦看他,见面才知道他一度连着两天烧到39度。
看着瘦了一圈的他,单映童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跟梅书道谢。
梅书爽快一笑,轻巧地说:“你别谢,我俩可是二十来年的哥们,哪能不管呢!”
难得的相聚,时间珍贵,不能用来为些边角碎料费神,两个人专注于团聚,其他都按
下不表。
朋友们来看望,也免不了夸赞下梅书在期间的劳苦功高,单映童都是厚道地笑笑。
姚麦礼一门心思在论文进展上,哪想得了这些,别人说到梅书,他也跟着夸奖,别人
走了,他就抱着单映童絮絮地讲他的定价模型条件多么创新。
周末两天很快过去,如此这般,最后一天还是产生了些不愉快。
周日单映童照常给家里电话,却得知母亲生病赴京看病的消息。
她着急地问东问西,又自责自己不在国内不能伺候床前。
姚麦礼安抚她马上就要毕业回国,随后又说:“我有一些不错的关系在北京的几家大
医院,你给我伯母的电话我安排人接待,你就放心吧。”
然而却得到单映童的推拒。
姚麦礼起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再三坚持,然而说到最后,单映童表现出坚决的排斥
态度,他才意识到不对。
他略一深想,沉着声音问:“难道咱俩在一起这件事,你家里至今一点儿不知?”
单映童默认。
姚麦礼龇着牙,深吸了好几口气,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单映童,咱俩在一起
没多久,我们全家都知道有个了不得的姑娘叫单映童了!你、你……气死我了!!”
当然气的不是外人知道与否这件事本身,而是对方看待这段感情的态度。
姚麦礼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终于按下火说:“行了,咱也别再翻旧账,你也别一副可
怜兮兮的样子,我……原谅你了!你今儿正好告诉他们,然后我跟你妈问问病情,给她安排医院。”
“麦礼,你别管行不行?”她语带恳求,“我妈这是老毛病了,她之前去过几次北京
,我爸也陪着她呢,知道怎么办。你……谢谢你了,但是真的不需要。”
“童童,你能不能别跟我见外!”姚麦礼火冒三丈。
单映童本来就烦躁,拉扯半天也耐心用尽,回道:“不是见外。你帮得了一时,帮得
了一世吗?”
姚麦礼意外,瞬间哽住。
这在单映童眼中,却变成了默认。
见他这样,她反而释然一笑。
本就知道,早就想到,何来失望落寞?
两个人在一起,本就诸多藩篱,在巴黎还好,他们如同远离尘嚣的一对小仙侣,然而
一到伦敦,他的生活,他的圈子,他的优越依旧时时提醒着她,他们二人终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