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映童与姚麦礼的这一场相交长进最多的便是不动声色,便也笑笑受下这热忱。
实是他周围的人事太过眼花缭乱,常人根本应接不来,单映童索性以不变应万变,对
待藕荷色如此,对待其他也一样。人常说,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而单映童谁都不想对付,她只是想在这段日子里,在这段有限的日子里,享受他的爱
,也付出自己的爱。
她察觉到自己的深陷,她希望日后回想起来时,她能够不后悔、不遗憾。
她与这帮人不是第一次相见,众人见他俩依旧甜蜜得如胶似漆,各自心下瞠目咋舌,
但随着姚麦礼的随意,他们对着单映童也放松很多。酒酣耳热之时也不再端着防着,混闹
逗趣在一起。
在国外谁都憋得慌,朋友相聚时纷纷忍不住拍大腿、忆往昔,偶尔会说漏嘴点儿姚麦
礼所谓的“混账事”,然后便有些局促地看看单映童的脸色,单映童一概淡笑以对。
聚餐的后来再次集体喝高,姚麦礼又开始歪在沙发上对着单映童不停傻笑。离他们不
远处,两个人男生哥俩好地互相搭着肩膀,各执一瓶啤酒唏嘘往事,一个摇头说:“我到
现在总忘不了那个体院的美女,你说当年咱怎么就忽然改方向,要找古典音乐挂的呢?”
另个说:“就是啊,我这古诗三首都说不全的人,随着麦子的领导跟一学柳琴的厮混
,根本就是两厢折磨,亏了麦子还如鱼得水的!”
“他能不自在么?他就负责被讨好时选择笑30度角还是60度,哪像咱!呦呦!哥
们儿你快看,他这嘴咧的都90度了,”这人说着踢了姚麦礼一脚,“你能不能矜持点儿,
笑得也太二了!”
单映童不高兴了,替姚麦礼拍打拍打裤脚。这俩人醉眼朦胧地看了眼单映童,怔了下
,然后点头嘿嘿笑了两声,咕哝了声“嫂子你在这儿呢。”然后又打了个嗝,转头侃起大
学军训的事来了。
单映童看看双眼迷蒙的姚麦礼,暗自跟自己说:我不生气我不在意。然后伸手狠狠掐
住他的手臂内侧,左转,再左转。
第二天姚麦礼晨起沐浴的时候大呼小叫:“童童!我手臂怎么紫了一块?”
单映童对着那块青紫心疼地呼呼气说:“是啊,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随后二人即将面临一段离别,农历年降至,按照姚家大门大户的规定,尽管当家人可
能不由己地无法在家守岁,但所有的孩子都得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回家团聚。
尽管本来就是两地,但在心情上,隔着一条英吉利海峡和跨越大洲的距离依旧不相同
。单映童有些舍不得,甚至是心慌,她总有一种执念在欧洲的姚麦礼是她的那个姚
麦礼,在这里的麦子没荒唐过,他为人低调、努力学习、认真恋爱,在外人的眼中,他们
只是一个漂亮男孩和一个可爱女孩的简单爱恋。
可是回到国内的姚麦礼,光是各种韵事就可长篇累牍一个月不重样。除了漂亮之外,
他还是风流浪子,是世家独子,是光鲜骄子,而她则是个与他八十杆子都打不着的本分女
生,这期间的距离可不只只是从亚洲到欧洲的山长水阔能够诠释。
然而当他说家里连下12面金牌急召的时候,单映童犹豫了又犹豫也没说出留他的话,
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太闺怨。
大年三十那一天,姚麦礼已经回国两日了,单映童这天起的有些晚,他们这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