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地想说点儿什么,却见她默默地拽起被子将自己裹紧睡去了。
姚麦礼依旧是周一上午的飞机,临走前抱着单映童索取离别吻,单映童低着头不配合
。他感觉得到她的疏冷与抗拒,却不得要领。
总听说男女关系中有这么一种,就是一旦全垒,时会有一方的态度渐渐冷淡下来。然
而大多指男人,倘若颠倒,是女的变脸,男的依旧炽情高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单映童嫌
弃姚麦礼的技术不佳呢。然而姚麦礼可是十项全能的超优情人,这是断不可能的揣测。
僵持了一会儿大少爷脾气也搅起来,脸色数变,还是强压着长叹一口气,拍拍她的脑
瓜顶,拎起行李开门离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不欢而散,单映童听见大门尖锐的关闭声微震了一下,然后茫茫然回
到沙发里去坐。
孟璇绫的告诫跳了出来,单映童无意识地用手指来回摩擦着沙发把手,她想知道,如
果日夜生活在害怕随时失去他的恐惧中,算不算痛苦?够不够抵相聚时的快乐?
她不知傻坐了多久,大门又是一声巨响,她抬头,正看见姚麦礼冲进屋来。他似乎走
得急,额头上一层薄汗,可看见寂寂独坐的她却猛地止住脚步,立在门耳处。
那处光线不好,单映童分辨不出他的表情,只觉得气氛晦涩,她心里想着该不会要这
样默然相对吧?又不是在拍意识流电影,她……真不是这块料。可又寻不到话来打破沉寂
,却听他开口,竟是直接就问:“你见过莫禾卉了?”
单映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应是那个藕荷色女孩。
他既然这么问,自是见到那个多日来一直躲着他的女孩了。想来那人尽管嘴上坚定,
可是这么多年的痴恋,还是很难潇洒地安静离开。
“是见过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姚麦礼一字一顿话说的重,然后从阴影中走出来,向她逼
近,“单映童,我们不是说好了,凡是不要放在心里?有什么不开心了、不痛快了都要告
诉对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对自己,对对方,对我们
的感情都不好?”
单映童仰着脖子很累,闻声本来想说:不知道,没经验。
可是他却在她脚边缓缓蹲了下来,她对着他那双澄澈如镜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
头。
姚麦礼深深睇视着她,然后闭上眼睛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说:“童童,我以前,对
别人从没有任何要求,我也不接受对方的什么要求。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图的是快活自
在,合则来不合则去,没什么要紧。
“可是这一次,我对你有要求,我希望你有任何不痛快都能告诉我。因为我愿意被你
要求,我愿意为你改变任何你觉得不痛快的部分。”
他执着她的手,眼睛真诚,语气恳切:“童童,我是想跟你,长久地在一起。你明不
明白?”
单映童看着他,觉得热浪一波一波侵袭而来,暖了她的手脚,暖了她的心肺,也暖了
她的眼角鼻端。
为了防止没出息地哭出来,她侧侧头转移话题,声线却是微颤:“那个女孩……并没
有让我怎么不痛快。她只是跟我说她有多爱你多舍不得你罢了。我……也只是不知道该怎
么跟你说这些。”
姚麦礼沉吟一下开口,语气缓慢坦荡:“童童,我不敢说每个人都年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