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也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能正常地喊出裴述的名字,不在江若若面前,他横竖得骂死那家伙。
江若若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指尖挠着他的下巴,没好气地说:“是你的品牌活动吧,你又把他绊住了,你故意的。”
听着她有些孩子气的抱怨,沈渊眯着眼笑意盈盈,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会呢,准爸爸是该多赚些奶粉钱。”
他的手抚向她的孕肚,江若若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抚摸,沈渊有些落寞,“今天不难受吧。”
“没有,我们回家吧。”江若若摇摇头,拉了拉他的衣角。
听到“我们”二字,沈渊有些恍惚,就好像他们此刻真的是要返家的夫妻,只有他们二人回到温馨的小家。
他暖暖地应着,给她披上大衣,围上围巾,搓了搓她的小手,轻呵了一口暖气。
江若若看着沈渊垂眸的俊颜,长睫挂着雪点,更是清瘦了许多,她怀孕的这段日子,沈渊总是为她忙前忙后。
自从回国后,沈渊就变了,他的性子变得越来越像沈辞,温润雅致,对她无微不至。本来他们二人亲兄弟长得便有几分神似,连带着她有时候都产生错觉,误以为沈辞哥哥还陪在她身边。
沈渊感受到江若若的注视,他懂得那是怀念的目光,他已经知道哥哥在她心里的份量,若是想占据她心里一亩三分地,那他就不得不学着自家哥哥,哪怕成为那份月光的廉价替代品。
他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但所幸努力的结果是好的,江若若对他越加不设防,如今的她有时候已经可以真情流露,不计前嫌地向他撒娇。就这一点,他已经胜过两个弟弟了,当然这份秘籍,是他独享的。
看着沈渊和江若若卿卿我我,老夫老妻似的亲密,沈宿在一旁切香料切得案板叮当作响。
其他员工都害怕得离得远远的,生怕副店长一个控制不住血洗蛋糕店。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副店长对店长有意思,不然以副店长的姿色,怎么也不会屈尊在蛋糕店,当个鸭店老板绰绰有余。店长美丽优雅还有钱,只是可惜,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沈宿心里不服,凭什么哥哥就可以抱抱举高高,自己却像个小丑一样,他想到自己当年在船上出卖大家的事,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那件事江若若并没有告诉他的哥哥们,而是一直替他守着秘密。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弃她,可是现在当真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得一脸幸福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蛀坏的苹果,外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有时候他憎恨自己的身世,如果自己不是乱伦的产物,那是不是也可以和她拥有可爱的孩子,最好是女儿,像她一样有着月牙般的眉眼。每次假想自己的女儿时,沈宿又会开始内疚,他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女儿,可是曾经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沈宿不是默默守护的性格,可是许多因素扭曲下来,他竟然能伪装得异常平和地守在她身边。
“呀,副店长,流血了!”一个店员惊呼。
“无事。”沈宿将手指的伤口含在嘴里,他一点也不觉得疼了,他死死地盯着江若若上了沈渊的车,凭什么,哥哥就可以,他却不可以。
沈知卿见着沈渊来接江若若,连忙从咖啡店里走了出来,他跑的匆忙,却在江若若即将看见他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装的步履维艰的样子。
他穿得很少,脸色发白,连同银边眼镜似乎都结上了冰似的,他就站在他们身旁目送江若若上车,乖巧地一言不发,只是那双幽深的水眸看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江若若坐上车的时候,沈渊替她绑上安全带,故意遮住沈知卿的身影,但江若若的余光还是能看见行动不便的沈知卿靠在店门处。
她突然幻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