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渊没有醒,十七要了她好几次,直到做到她身子都软了。她忍着没有叫,害怕沈渊醒过来,但她发现沈渊落了一滴眼泪。
也许十七没有发现,江若若偷偷给沈渊擦泪,又喜悦又难过,喜的是他还有意识,悲的是他全程都感受到了。
后来,江若若就被送回了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盏灯,边上一个盥洗室。她的左脚踝被扣上锁链,只要她一动,锁链便发出碰撞的异响,然后房间四角的监控摄像便会齐齐转头看向她。
现在的她真的完全变成了一只笼中鸟。
自那天之后,十七再没来过,每天她醒来,门边就放着食物。她甚至都怀疑这所有的一切的真实性,沈家也好游轮也好,不过是她一个精神病患在禁闭室的脑内幻想。
有时候一个叫封燃的医生会来看她,拿着各种仪器给她检查身体,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话不多,连招呼都不打,但江若若见到他就会自顾自说很多话,即使得不到回应。
她快憋疯了,再待下去她可能真的要精神分裂了。
十七曾说想要沈辞给她的钥匙,天知道他说的什么东西,沈辞唯一给她只有那串廉价的项链。
想到这里,她习惯性地摸上脖子,空落落的,星空之泪已经被她送给了垂死的沈渊,幻想着他醒来后也许能看到。如果,那东西真的很重要的话,她应该还给沈家。
但没有了星空之泪,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编造了一切记忆,从始至终只是一个社畜女孩的幻想。
“滴滴滴”密码锁解锁的声音响起,江若若以为是封燃。
“封医生……”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下一刻话都哽在了喉头。
是十七,她的噩梦。
江若若的表情凝滞了,她靠向墙边警惕戒备地看向他。
他此刻一身酒气,酒红的衬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额前发丝散乱,只是眉眼依旧凌厉。
江若若这副弱者的反抗模样只让他觉得可笑。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你想见封燃?”十七不爽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发骚发到他身上?别妄想让他放你离开。”
“放开!”且不说十七本来力道就大,如今江若若因为休息不好食欲不振,消瘦了许多,根本无力反抗。
“我……我好久没洗澡了,你别碰我!”江若若想了半天情急之下了这样一句,因为她记得十七表现得是有洁癖的。
“哈?”不料,十七愣了一下,随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