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露出森然白骨,血液喷了十七一裤腿。
突然的剧痛让沈知卿冷汗直冒,浑身发抖,汗湿了黑发,直接痛到晕死了过去。
“现在,顺眼多了。”十七愉快转身,吹了一声口哨,将那把折刀上的血珠往外一甩,恢复如新。
沈知卿倒在血泊里,游轮上已经回荡着沉船预警,七声短,一声长。
船长在广播中宣布有序撤离,人群中传来惊慌的尖叫,人们在争抢救生衣,争着爬上救生艇。
混乱中,十七哼着口哨,他爱这样的混乱,身后是漫天火光,他眼眸闪着兴奋的光,向她走来。
他低头用折刀挑起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露出一节白骨,已经烧焦,他嫌恶地看了一眼,看向江若若:“你还在为江齐海伤心?这是他的肉,还新鲜着呢,带回去化验一下就行。”
他就像在谈论一块猪肉一样自然,江若若都快要吐出来了,她甚至闻到一阵肉香,她亲爱的父亲变成了一滩烧焦的碎肉。
“恶心?”十七盯着她笑了出来:“是啊,少爷小姐当然没见过。”
“为什么?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步?”江若若喃喃开口,她担忧地看着生死未卜的沈知卿,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他也是她挂念的弟弟。
“为什么?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好像问到了十七,他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大笑起来,但江若若看到了他眼底的泪光。
“怪他们自己。”十七没有给她答案,只是异常温柔地将手伸向江若若那被踏红的脸颊。
就在这时,风里传来一声凌厉的呼啸,一颗子弹擦着十七的脸侧掠过。
十七手指抹了一下血痕,看向迷雾中开枪的沈渊,然后十七将地上的江若若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