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提上裤子:“能走干嘛滚,你悠着点来啊。”

他促狭地瞧了沈渊一眼,沈渊一个眼刀过去,踢了他一脚。

“不就上个女人吗?至于吗?你能上我就不能上了?”

“出去!回你房间!”

尽管沈宿嘟囔抱怨,还是识相地把门带上,但他并没走,就蹲在门外。他轻佻打趣的神色此时也凝重了起来,这种仿佛被正宫赶小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他苦笑地打开手机,开始查看从云港上来的船客监控,但心猿意马,竖着耳朵偷听房里的动静。

沈渊沉默着坐到她的床边,看着凌乱的床单和可疑的湿液,半晌挤不出一句话:“你……”

他的弟弟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他无法因为她去管教他们,因为他自己都无法约束自己。

江若若将自己裹在床单里,严严实实,她觉得丢脸狼狈。从见到沈渊后,她就很想哭,难受得只想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沈辞的死,与我无关。”

“……嗯。”

“我不欠你们的。”

“嗯。”

“我只是想见到我爸,才留下来的。”

沈渊静静坐在她身旁,听着她声音颤抖带了哭腔,委屈地控诉他们强势闯入她宁静祥和的生活。

他背对着过去,双手架在膝盖上,吸了口烟,云雾缭绕里他的黑眸闪烁,心也乱。

他伸手想要安慰这只困兽,又收回了手。

小时候他讨厌嫂嫂,她不在的时候,他又开始想念她,然后憎恶她,憎恶她对他没有一丝留恋。

“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找过我,偏偏现在……就为了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