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了。”戚晚看着小团子的睡姿被逗得笑了一下,才有一种回归现实的感觉。
“好,那我便不打扰了。”陆明歌自知自己待得太晚有些过分,便连忙抱起秋秋告辞。
秋秋被抱起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没有醒过来,打着哈欠又窝在陆明歌怀里睡着了。
戚晚作为东道主自然要送陆明歌出去,外边风大,又把自己的一个薄披风递给了陆明歌,让他护好陆秋秋。
陆明歌带着陆秋秋回了自己的房间,戚晚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神情恍惚。山上夜间风大,吹得他浑身发凉。
他是硬撑着才把陆明歌送出门的,他现在浑身酸软无力,梦境中的场景久久不散,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还有梦中灰紫色眼眸的萧楚玦说过的话……让他心中总觉得不安。
戚晚带上门,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散着步,心里乱糟糟的想要用寒冷的山风吹散心中的阴霾。
然而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在回廊的柱子后边,与周围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他眼力不错,根本看不到他藏在这里。
“这样晚了,怎么还没睡?”戚晚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谁。
萧楚玦的脸被阴影遮挡住,只有一双玉白的手露在外边,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
刚刚戚晚还在梦中见过他,做过亲密的举动,此时难免心跳加速,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明明是师徒,却突然这样暧/昧起来,让人别扭又难受。梦境中的疯狂令他几乎怕了萧楚玦。
“只是想看看师尊罢了。”萧楚玦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小动物的委屈感。“以前师尊都是……同我和燕时说到这样晚的。弟子已经许久没有……”
萧楚玦欲言又止。
这话就像是羽毛尖尖一样划得戚晚心尖发痒。他是冷落萧楚玦有些时间了,难免他会觉得失落。
或许是夜晚让人多愁善感,戚晚看到萧楚玦心里就软塌塌的,粘稠得要命。他坐到回廊的低矮栏杆上,想要沉下心来安抚几句。
“结契之后可有不适?”戚晚想了想,不知道如何打开话题,便只能先问问结契的问题。自从有灵犀之法之后,没有仪式举行一半就中断的,所以其中有什么后遗症谁都说不好。
就像他,这几日被折磨得心神不宁。
“还好。”萧楚玦低头略有些生涩地说道。“已经习惯了。”
除开一开始有些不习惯过于强盛的心魔外,没有其他的问题。压制心魔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是他每时每刻不敢停歇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