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立程犹豫片刻,对叶元新提出的条件和相乐生亮出的筹码也确实有些心动,便答应下来。
在别墅里等了整整一天,终于等到叶元新派人传来的消息。
女佣恭敬有礼地传话:“小姐说她有事要忙,就不过来见相先生了。您请托的事情已经办妥,明天早上九点,到这个地址去接人。”说着,她递给相乐生一张纸条。
相乐生暗松一口气,点头道谢。
询问过女佣之后,他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电量已经耗尽,相乐生从行李箱中找出充电器,刚刚充进1%的电,便急匆匆拨出了白凝的电话号码。
“嘀嘀”漫长的等待音响起,迟迟无人接听。
相乐生皱了眉,修长的手指在桌角轻叩。
为什么不接他电话?是生气了吗?
也难怪,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情绪的。
又拨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相乐生简短敲下一条短信:“小凝,爸爸的事已经解决,我明天陪他一起回去,勿念。”
等回去再好好哄她吧。
看到毫发无伤的白礼怀,白凝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到时候,他又可借机理直气壮地要些好处,让她好好抚慰自己备受折磨的身心。(七吧三一六零八三零),GZH婆婆!推文20200429 13.43.33整
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男人好像老了十来岁,两鬓苍苍,不复往日的矍铄硬朗,有了迟暮之态。
他快走两步扶住白礼怀,低声道:“爸,您受惊了。”
白礼怀颇为欣慰地拍了拍得意女婿的手背,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能够顺利脱身,且官复原职,这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也令他有些疑惑。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白礼怀问出心中疑虑。
相乐生言简意赅地解释:“小凝很担心您,您刚出事她就从国外赶了回来,我们多方奔走,都没什么进展。所以,我自作主张,代表您投奔了邓家的阵营。”
白礼怀沉思片刻,点头道:“你做得不错,邓家是条大船,他们肯接纳我们,已经是不幸之万幸,不过,你们相家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唉,这件事是我亏欠你们……”
他以为相家出了大笔钱财,才说动邓家出手,因此,对这个他一直存几分提防的女婿生出些愧疚之心。
叶元新的事情不方便一一告知,相乐生并未澄清,笑道:“爸,咱们都是一家人,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订好了机票,两个小时后起飞,等到家之后,您好好休息休息,压压惊,其余的事我们以后再慢慢商量。”
两个人都清楚,这件事到这里还不算完。
换了新的阵营,所有的人脉关系都要重新梳理,该拜的山头要拜,曾经结下的梁子要一一化解,人心浮动的下属要逐一敲打,想要走进权利的核心,更非一日之力所能完成。
这是一场持久战。
而相乐生,通过这场波折的考验,完全获得了白礼怀的信任,即将成为白系一脉的顶梁柱,继承他苦心积累下来的一切,开辟新的纪元。
登机之前,相乐生又给白凝打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他的脸上终于挂上忧色,借了白礼怀的手机去打,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了?”白礼怀察觉出什么,问道。
“小凝不接我电话,我有些担心她。”相乐生扶着白礼怀走上登机梯,“爸,等下了飞机,我给您打个车,您先回去,我回家接上小凝,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好,好。”白礼怀连声答应,又觉得女婿太过紧张,“阿凝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可能是凑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