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轮奸之后,她昏昏沉沉地病了好几天,待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这才中了招。
但是,谁又敢打包票说,这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呢?
既然这个胚胎注定见不得光,她为什么不可以利用它,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索要自己应得的补偿?
再说,不管是贫穷人家,还是富贵豪门,都是极为看重子嗣血脉的,万一相乐生认下了呢?
许绍缴完费回来,对苏妙道:“我都办好了,约了个主任级别的医生,又加钱选了无痛,苏妙你别害怕,我问过护士了,她说就跟睡一觉没什么区别,很快就过去了。”
苏妙柔弱地摇摇头:“许绍,谢谢你,可是……我忽然觉得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休息,改天再做手术。”
许绍愣了愣,点头道:“那好,你等一下我,我去问问能不能改约别的时间,然后打车送你回去。”
苏妙轻轻“嗯”了一声,无神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腊月三十的下午,白凝坐在客厅,一边吃着江临偷渡过来的坚果,一边翻看《呼啸山庄》。
江临推门进来,脸色有点不好看,语气也闷闷的:“白小姐,有人要见你。”
白凝抬起头,看向门外。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最好的敌人
一个她从未预料到的人出现在面前。
男人清减了些许,从头到脚却依然打理得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清清冷冷的眉眼往她这边望过来,目光中不带任何敌意与情绪,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平静。
他从从容容地踏进房间,脱下手上的黑色手套,放在茶几上,又去解围巾、脱外套。
白凝如临大敌地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他,声音紧绷:“你来干什么?”
他不签离婚协议书,不理会她聘请的律师,也不给她打电话,却在除夕这日从天而降,是要抽什么风?
难道他是来找白礼怀告状讨公道的?或者说,他明白离婚的结果已经无可挽回,便气急败坏,打算来军区大闹一场,令她身败名裂?
白凝的紧张情绪立刻感染了江临。
因着这陌生却英俊的不速之客而生出的醋意烟消云散,江临往前迈了两步,想要挡在白凝面前保护她,却被男人接下来的话定住身形。
相乐生将大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回头看着狡猾、多疑、虚伪、美丽的女人捌壹肆陆吾柒酒龄韭群,唇角微勾。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房间里的三个人听清:“我来找我老婆,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的态度不像生气,可之前发生过的不愉快,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毫无芥蒂。
白凝摸不准他的动机,脸上显出犹豫之色。
江临的表情却难看至极。
他不是傻子,感觉得到两个人同框时、那说不清道不明却完全无法忽略的微妙氛围。
就好像……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水泼不进,刀砍不断,火烧不化,而他……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几乎将他的精神击垮。
相乐生扫了眼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少年,并未将他当一回事,眼睛继续锁住白凝:“老婆,咱俩聊聊?我有话和你说。”
白凝悄悄深呼吸一口气,决定见招拆招。
反正她决心已定,任他把漂亮话说得山响,她也再不会动摇半分。
这婚是离定了。
“江临,你先出去。”她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脊背却还是挺直的,暗藏戒备。
不管怎么样,这是白礼怀的地盘,两个人最多口头上闹些不愉快,相乐生绝不敢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