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左支右绌的辛苦只字不提,罗仪征询过相乐生的意见,报上他家里的地址,问道:“相秘,您今天有时间看报告吗?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不用。”相乐生沉声回答。
这份报告非常重要,明天就要由他当面向市长汇报,他因伤没有出差,还不知道罗仪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心里没底,只能抓紧今晚的时间尽量完善。
私事再重要,心情再烦怒,世界也不会为他停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跟着相乐生走到单元楼下,罗仪生出踌躇,小心地问:“相秘,我跟着上去会不会不太合适?嫂子在家吗?要不我先去买些水果……”空手上门,太失礼了。
相乐生的动作顿了顿,低气压有如实质向她袭来,令她手脚僵冷,呼吸加促。
罗仪再不敢说话,安安静静跟着他上了电梯。
相乐生打开房门,鏖战后留下的一地狼藉毫无预兆地跃进罗仪眼里。
四分五裂的电视、断了两条腿的椅子、碎了的花瓶、枯萎的百合花、散得到处都是的杂物,地板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她吃惊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