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夺目,漂亮明艳的家伙脸色苍白, 眼瞳也变得黯淡无光。

阎知州就越发坚定要给他喂汤。

“你的理智呢?”

游因是个很理智的人,他的理智会告诉他,现在吃下去, 保持身体基本运行,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阎知州希望他能一直保持他的理智。

而听见阎知州近乎激将的提问,游因费尽力气地哼出一声冷笑。

“对。”他顺着话,就算没有力气, 也要贯彻冷嘲热讽,却不知道在讽刺谁。

“我跟你上床,也是出自理性的抉择。”

这可以算是阎知州和游因认识以来,听到他骂的嘴脏的一句话,但他没有办法收手。

就算游因生气。

所以他不避讳游因任何的怒意和抵抗低,低沉着嗓音故意逆着他开口。

“那就继续贯彻你的理智,像上个本,喝我的血一样吃掉它。”

游因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他情绪的平衡杆早被饥饿瓦解,怒意裹挟在疲倦中涌来。他动手尝试推开阎知州禁锢着自己的手,只可惜没有力气,他现在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阎知州用怀抱囚禁自己。

“阎知州,你现在就给我去死。”

他的声音很虚弱却异常的平稳,平稳地像是一方冰川。阎知州竟能从那种诡谲平静地平稳之下听到沸腾的岩浆。

他本来以为自己拥有的稀薄的感情瞬间变得浓郁,被游因掩藏在散漫之下的风景具象化,阎知州见到真正属于游因,也属于他的个人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