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给我滚出去!”
这就是原主的宝贝大孙子陈金宝了。
宋金枝早有防备,抓着他手,往外一拽,陈金宝像个土豆似的滚了出去,吧唧一下摔在了他爹娘眼前,痛得嗷嗷大哭。
他们夫妻正抱着儿子指着屋里骂街时,乔氏跟陈守仓就进门了。
王翠花拾起靠在墙边的扫帚,冲着他们二人打过来。
她今天受了一肚子气,干不过那个老东西,她还干不过这两个来抢房子田地的窝囊废?
乔氏性子柔弱,吓得直往后缩,陈守仓虽然跛脚,但还是有担当的挡在了二嫂跟前。
王翠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声音尖锐的喊起来,巴不得全村人都听见。
“真是不得了,叔嫂竟然偷人……哎哟!”
不知什么时候宋金枝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抢了她的扫帚,用力的打在她的脑袋上。
“再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王翠花捂着脑袋躲远,连陈金宝也被突然发疯的奶奶吓得停了哭声。
陈守仓与乔氏二人神情古怪的看着宋金枝。
刚才王翠花说的那些话,最早是从宋金枝嘴里说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些话,成了压垮乔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想要上吊第三回的她在看见拉着自己裤脚的痴傻儿子时心软下来,最终决定搬出去。
现在,宋金枝竟为了自己亲口说过的话打了王翠花?
她怎么不打自己?
那是原主干的事情,宋金枝哪儿想得起这些。
她指着这四间大瓦房,说:“最大的这间屋子本来就是我的,我是做娘的,你们也不用跟我争。你们几个就住回自己以前的屋子,一会儿自己去收拾。”
陈守仓不说话,但神情有些不悦。
他以前的屋子就在宋金枝的旁边,就是一墙之隔。
可真能算计。让他住隔壁,还不是为了养老的事儿。
乔氏原本的屋子在院墙边,以前陈守安还没去充军时曾说过,到时候把院墙往外扩一扩,他们一家三口也能住得宽松些。
“我不同意,我们一家三口那小屋子根本住不开。”
陈守业那张脸黑的都能滴出墨了。
自从他们把宋金枝撵出去,霸占了最大的屋子后,他们原本的东屋就堆满了杂物,儿子陈金宝住的正好就是小叔子守仓的屋子。
要是搬过去,不仅空间小了大半,还得要收拾东西,谁乐意搬呢?
“住不开就滚。”
宋金枝一点儿不惯着他。
“你有本事就考个状元,朝廷给你在天子脚下建宅子,你搬进去不就完了?”
陈守业的脸更黑了。
“老四,你想办法弄点土砖来,各家把屋子隔开,省得以后说丢东西,闹不清。”
陈守仓哼哼两声:“现在到处都上冻了,哪儿有土砖。”
“那就弄成篱笆,能拦住人就行。”
她转头催着乔氏,让她赶紧收拾,好把小孙子接过来。
乔氏依旧没理她,但已经动作利索的收拾起了屋子。
宋金枝则是把两间屋子里不相干的东西扔了出来,王翠花一边骂骂咧咧的捡,一边怨天怨地怨她这个做娘的没良心。
之后,她又带着陈守业跟乔氏,把那两亩田地分成了四份。
陈守业要靠近河边的那半块地,以后浇水方便些。
那只是块次等田而已,宋金枝也不跟他抢,他要就给她了。
之后又让乔氏选,选好了之后,她这个当娘的才做主,又把好的那一块地留给了小儿子守仓。
她也是苦日子过来的,知道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