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吭声,王翠花作势转身就走。

陈守业赶紧把她拉回来,“行行行,你吃几只都行,我们先回家,先回家。”

王翠花甩开他的手,拉着儿子陈金宝踏进家门。

“好臭。”

陈金宝捂着鼻子扇着风,神情厌恶。

王翠花帮儿子捂着口鼻,一边不满的看着正守在自己房门口,给小孙女煮药的宋金枝。

她自己不敢说话,只能瞪了眼陈守业。

陈守业怕她一个不高兴又拎一只鸡回娘家,只能站出来。

“娘,你明知道金宝不爱闻药味儿,你怎么还在院子里煮药?”

宋金枝气笑了。

是啊,就是因为陈金宝不爱闻药味,所以原主咳得要死要活也得忍着,就是不敢惹大孙子不高兴。

忍到原主干不了活儿,只能躺在草垛上等死,陈守业他们两口子才不管原主的死活了。

可她又不是原主,可受不得这窝囊气。

她拿着那把捡来的扇子,朝着他们那边猛的扇着风,本就呛鼻的药味儿更加浓郁,叫陈金宝难受得直干呕。

现在的王翠花可不敢再跟宋金枝干仗,只赶紧牵着儿子进了屋,紧闭门窗。

宋金枝冷笑着放慢了速度,继续慢慢的煨着这罐子药。

药罐子是她捡来的,破烂了一半,底部还裂了一些,不过不打紧,能将就用。

她想着,等明天卖了那筐土豆,就去买个好的药罐子。

突然间,宋金枝又想起了长安的话。

她说陈守仓那块地里也有粮食。

宋金枝越想越疑惑。

从她家地里的土豆,再到河里的鱼……

她犹豫片刻后放下那把同样是捡来的破烂扇子,进了屋。

小长安这会儿是醒着的,正坐在床上自己玩儿着手指,见她进来,长安乖乖坐起来。

“奶奶,药好了吗?”

“还得等一会儿。”

宋金枝先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确定没再继续烧起来,这才放了心。

她把长安抱在自己身前,压低了声音悄悄问。

“长安,你怎么知道河里有鱼?”

“我看见了。”

长安仰起小脑袋,好像在问奶奶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总问这个。

“可那时候天都黑了,你怎么看得清楚的?”

长安揉了揉眼睛,“可是我就是看见了。”

宋金枝把她的小手拿下来,有些心疼的看着已经被她揉红的眼角。

“那你怎么知道小叔叔家的地里也有粮食?”

“我看见的。”

宋金枝摇头。

长安都没去过那两块地,甚至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

这肯定是就是小孩子张嘴来的胡话,信不得。

“是红薯。”

小长安拉着宋金枝的手,轻轻晃了晃。

“小叔叔地里的粮食,是红薯。”

那更不可能了。

没入冬之前原主身子还好,地里的活儿几乎都是原主一个人做。

她最清楚那两块地里没种过土豆也没种过红薯。

突然,宋金枝浑身一震。

是啊,原主没种过土豆,但她就是挖到了土豆。

河里面应该没有鱼的,可她就是抓到了鱼,还一条比一条傻。

宋金枝眉心狠狠一跳,叮嘱长安别出门,她自己则是跑了出去。

现在天已经黑了,但月亮还没出来,宋金枝摸黑到了地里,看着分给陈守仓的那块地,心突然狂跳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