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宋金枝抽出尺子,抽在他脑袋上。
陈守业捂着脑袋后退好几步,疼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你怎么打人呢?”
王翠花借着扶陈守业的动作,实则身子已经躲到陈守业后头去了。
宋金枝抬了下手,吓得王翠花也抱着脑袋后退了好几步。
那几个客人面面相觑一阵后,才有人问:“宋大娘,这是……”
“是我分家出去的大儿子。刚才你们也听见了,他根本没把我当成她母亲,对我不敬,更加不孝。”
“你少胡言乱语!”
在宋金枝说出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之前,陈守业先嚷嚷起来。
“你们可不能买她家的布啊,她家的布是有问题的!”
他一嗓子喊出来,铺子里铺子外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宋金枝沉了脸,“陈守业,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是吗?”
陈守业越发得意。
“大家不知道吧?她家染布的东西全是些毒物,所以颜色才这样好看。这些料子穿在身上,可是会中毒,死人的!”
王翠花:“对对对,有毒的!”
顿时,议论声更盛。
陈守仓跑出来,春华跟郭氏紧跟其后,倒是宋金枝的两个儿媳妇儿在家里做蚕丝扇,所以没来铺子里。
三个人一同护在宋金枝身边,“谁闹事?”
宋金枝指了指一脚跨在铺子里,一脚站在外头的陈守业。
“喏。”
陈守仓脸一黑,“大哥,你要干什么?”
春华满是气愤:“你乱说什么?我们铺子的布怎会有毒?”
郭氏在陈守仓成亲那天,已经见过陈守业了,又听春华说了那些旧事后,越发看不起这个男人。
“这是你亲娘,你怎么能乱造谣?”
眼看着铺子门前的人越来越多,陈守业喊得越发大声。
“我跟她家就是一墙之隔,她家干了什么事儿,我最清楚了。”
陈守业说的信誓旦旦。
“你们可千万不能买她家的布料衣服,如果到时候有个好歹,可就晚了!”
王翠花:“就是就是。”
宋金枝转头看着铺子里的那几个人,“你们信吗?”
这几个人又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挤出牵强的笑。
“宋大娘,你这里有事儿,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说罢,这些人从侧边跑了出去。
陈守仓跟春华他们几个追出来,连声的解释着。
对面的陈守业跟王翠花得意万分,好像撵走了这几个人,宋金枝的生意就要黄了。
“娘,你怎么不拦着?”
宋金枝冷笑,“拦什么?我宋金枝从不强买强卖。”
可一转头,却喊着陈守仓,“老四,去报官,就说有人恶意造谣我们织云轩的名声,毁了我们的生意。”
见陈守仓去报官,王翠花才急了。
“他爹,不能让他们报官。”
陈守业厌烦的把她推开。
“我可不是造谣。你一个农妇,本来就不会染布,用的东西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再说了,哪条律法管这个?你要是说得出来,我就服了你。”
他晾宋金枝没见识,根本不知道这些。
可偏偏,宋金枝还真就知道。
正要开口时,一道声音从宋金枝身后传来。
“大祁律例,凡布虚言以损商誉者,杖四十,偿所减之直。”
宋金枝眉梢轻挑,转身回看,来人正是孔明士。
孔明士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