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士突然想起宋金枝来,她似乎也说过,那个被他偏心一辈子的大儿子,也把她埋了。

正想着,那边已经有人认出闹事者来。

“我认得他,他就是麓山村里那个虐打老母亲的白眼狼。”

“就是他啊?听说还考了个童生呢,怎么是这种德行的人。”

“还童生呢?他这次上学堂来闹,你看他的童生还保不保得住了。”

如果刚才孔明士还有些怀疑,那现在他已经认定,这个被扔出学堂的人,就是害他不能考试的陈守业!

那边有几个学生冲出来,带头喝令:“他就是之前在镇上被雷劈了两次的书生。老天真是不长眼,这样的黑心鬼,怎么不直接劈死他?”

“竟是那个人渣!大家还等什么?打他!”

……

顿时,打骂声混着陈守业的哭嚎声,吵得孔明士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心。、

“疼!”

满儿不高兴的挣了挣,连长安也不适的哼哼了两下,孔明士才想起自己牵着两个孩子。

他松了力气,哄着两个孩子赶紧回了铺子。

“宋大娘。”

孔明士进门时,铺子里还有几个客人,宋金枝跟陈守仓正在招呼生意。

他不好打扰,就先带着长安满儿去了后头。

接着,一两句读书声就从后头传出来。

其实大多都是长安的声音,可仔细听,满儿也会跟着喊几声。

片刻后,陈守仓忙完了这边的生意,才赶着过去,跟两个侄儿一块儿学。

周月娥正在缝着新衣,时不时的就往里头看一眼。

春华跟郭氏都说她嫁的好,没准儿以后陈守仓也是个秀才老爷。

“我们不想做秀才老爷。娘说,他有做生意的天赋,读书只是为了看懂账本而已。”

听了这番话的宋金枝看了她一眼。

周月娥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显得有些紧张。

宋金枝却有些无奈,难道是她今天真的太严厉了?

“春华,你陪我去韩家一趟。”

春华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宋金枝出去了。

走出一截,春华偷偷看了眼宋金枝的脸色,才敢开口。

“满儿他娘确实是犯糊涂事儿了,该罚。”

不过话音一转,她又说:“不过我也看得出来,大娘不是什么狠心肠的人,你只是想要饿她几天,让她长长记性,以后都不敢乱来是不是?”

果真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事儿的人,连劝人都说的格外好听些。

宋金枝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但面上还是装出愠怒。

“什么饿她几天,我可从来没饿过她。”

春华陪在她身边,像婆媳似的,挽着宋金枝的胳膊。

“大娘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前世宋金枝身份地位不低,身边全是伺候的丫鬟婆子。

那时候,她也是这么被丫鬟搀扶着的。

而春华,虽然拿了卖身契,成了自由身,但做了这么多年奴婢,有些习惯不是这么快能改掉的。

两人竟丝毫不觉,一路聊着说着的到了韩家。

赵氏这边的蚕已经有好些都结了茧,宋金枝粗略算了算,就现在这些蚕茧,约莫可以做十个扇面了。

等养在陈守仓家里那些也结茧,还能再做上十几个。

到时剩下的蚕丝,她有大用。

宋金枝逗着韩家的小孙子,一边问起赵氏来。

“怎么不见你家韩胜韩武?”

赵氏指着那些蚕,长叹一声。

“这么多蚕,光是每天喂食的桑叶就不少。我年纪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