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眼一看,那婆子已经进去了。
宋金枝压着疑虑,想着一会儿找机会问问别人。
赵氏带着她去看了蚕,也谈好了价格,约定好明天再来给钱拿货。
正往客栈去的时候,宋金枝借口说要带长安四处逛逛。
正好赵氏也有事儿,就自个去忙自个的。
那辆马车还在孙家门口,今天镇上热闹,孙家还要捐献佛灯,这么大的事情,孙家门口一直都有不少人。
宋金枝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嘴巴说个不停的妇人。
她抱着长安走过去,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吗?是京城唐家!唐家两位老爷都在朝为官,唐老夫人的家底富可敌国,人家就是个车轱辘就抵得过你们家里三代的积蓄。”
这话说的夸张,可大家都信了。
一个家里出了两位官老爷,多了不起啊?
老夫人还这么有钱,家底丰厚也不奇怪。
可说了半天,宋金枝还是没听见自己想听的。
她挤到跟前,明知故问:“刚才进去那位就是唐家的老夫人吗?”
妇人轻嗤,“老夫人早死了。来那位,是唐家大夫人的人。”
说完,她突然压低了声音。
“唐家两位老爷正在分家产,想要先巴结孙家,要不能千里迢迢给孙家送礼?”
宋金枝故作吃惊,“为什么要巴结孙家?”
妇人神情微妙,“你不知道?唐家是商贾发家,后面才入仕为官的。孙家虽然出了个连中三元的小少爷,但手中捏着绥阳至北的绸缎生意。唐家想要稳住京城富商的名号,肯定是要巴结孙家的。”
原来如此。
前世那两个白眼狼也提过这事儿,只是没说是孙家而已。
当时她正好要回乡探亲,便说亲自来看看,没想到路上就被害死了。
她把长舌妇人拉到一边去,低声问:“大妹子,你知道唐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有人愿意听,妇人就爱说。
“唐家老夫人病死以后,生意一落千丈,家产也被挥霍掉大半。那两个儿子争家产,无所不用其极,在京中已是笑话了。”
宋金枝安静听着,心里却连连冷笑。
把她害死,却告知外人她是病死的。
她早知道两个儿子挥霍成性,可没想到,只半年多的时间,她那么多的家产就被挥霍了大半?
简直畜生不如。
可冷静下来一想,既然孙家捏着这么大的绸缎生意,宋金枝肯定要把握住的。
绸缎就是蚕丝制成,等她有了足够的蚕丝,这些就是她来跟孙家做生意的资本。
不仅是孙家这边,往后只要是事关唐家的生意,她宋金枝,全都要抢过来。
心里下了决定,宋金枝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趁着机会,她带着长安四处逛了逛,最后才回了客栈。
赵氏也刚回来,外出这一趟其实是给孙子买药去了。
“梅花巷里那位大夫实在了得,什么病都能治,药钱收的也不贵。要不是他,我家孙子早就死了。”
宋金枝眼皮子跳了一下。
“若是两三年前断骨的旧伤,或者心智不全,也能治吗?”
赵氏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是你家亲戚吗?你可以带过去问问,没准儿他真有本事治好呢?”
宋金枝含糊的应付过去。
夜里,宋金枝带着长安,被赵氏领着去看了绥阳的佛灯节。
几千盏的佛灯,从城内一直排到城外的吉安寺,最后请入大殿。
威严、肃穆、更是震撼。
长安困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