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
陈守仓刚要动手,刘老三又跪爬到宋金枝跟前。
“宋大娘我是真没钱,那几文钱肯定是被人捡走了。”
他随手指了个看热闹的人,那人两眼一瞪,指着刘老三就骂起来。
“好你个血口喷人!我才刚过来你就说我偷了钱!我可是一文钱都没拿啊,我没拿!”
这位摊开两手,愿意让宋金枝搜身。
倒是刘老三,眼神飘忽不定,又想要赖账其他人。
宋金枝揪着他的衣领子,让陈守仓在身上搜。
果真,那六文钱就在刘老三的身上。
“这是我的!是我的!”
刘老三伸手来抢,又被陈守仓打了两下。
他一边捂着脑袋喊疼,一边扬言要报官。
“宋金枝,这是我的钱!”
母子二人没搭他。
刘老三是不可能有钱的,就算是有钱,弄丢了他们卖笋的六文钱,他就得赔!
见说什么都不好使,刘老三又嚷嚷起来。
“这是你欠我的钱,你烧了我家房子,你还欠着我钱呢!”
才说完,宋金枝又拿着鞋子抽了他两个嘴巴。
“你个混账东西,那些钱我儿子都替我还了,你现在又不认账了是吗?老四,把他送到赌坊,让赌坊的人断他两根手指涨涨记性。”
陈守仓拎起刘老三就走,刘老三耍赖躺在地上,他就像拖死狗似的拖着他走。
刘老三真的怕了,只能连声求饶。
“我错了宋大娘,我错了!我不该抢你的钱,我不该偷那六文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宋金枝不动声色,陈守仓也没停下来。
直到她看见前面追来几个人,才叫陈守仓扔下刘老三回来。
“刘老三,我跟你的账已经算完了,但如果你还敢纠缠我,再来讹我的钱,别说烧房子,人我都给你剁了。”
撂下狠话,宋金枝才喊着陈守仓走了。
刘老三知道宋金枝这个疯婆子说到做到,房子都敢烧,杀人有什么不敢的。
他擦了擦满脸的眼泪鼻涕,心里头怕的紧,偏又嘴硬的骂骂咧咧。
“刘老三,你怎么不跑了?”
听见这一声,刘老三抬头,看清眼前这几个正是赌坊的人,顿时吓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宋金枝才问陈守仓今天的春笋卖了多少钱。
满满两个背篓,他们大的卖两文一个,小的一文钱一堆,左左右右一共卖得四十二文钱。
而宋金枝那些野菜,也卖了两文钱。
宋金枝要了二十文过来,剩下的二十二文,就让他揣着。
“娘,还是你放着吧,万一你要买布呢?”
“现在先不买,等这些卖出去了再说。”
陈守仓沉默了片刻,收了钱后,说要去买点东西,一会儿直接在镇子外头等他。
而宋金枝这个说不买布的人转身就进了布庄,又是磨破了嘴皮子才买了一些黑布。
家里还有一些上次给长安做鞋剩下的一些边角料,加上这些,正好又能做一双新鞋。
出了镇子,陈守仓早就等在那里了。
卖了笋之后,他就把宋金枝的背篓也拿了过去,两个摞在一起,背着也省事儿。
宋金枝就挎着篮子,母子二人就这么回去了。
到了家里,长安跟满儿正蹲在墙角,拿着小树枝不知道在玩儿什么。
乔氏坐在小凳子上,一边给手帕锁边,一边看着他们。
见他们回来,乔氏放下针线就要起来。
宋金枝摆摆手,让她继续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