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单薄的衣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炙热温度。

“那又怎么样？”陆知海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年喻，我是认真的。”

他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切，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却又在察觉到年喻微微瑟缩时稍稍放松。

“我喜欢你。”他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几个字烙进年喻心里，“你呢，你喜欢我吗？”

年喻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纤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急促颤动。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我……我很差劲的。”

“我知道。”陆知海的回应干脆利落，目光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是你给的……”年喻越说越小声，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我不在乎。”

“你有钱，长得又帅......”

“我知道。”

年喻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陆知海闻言反而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线条柔和下来。他伸手轻轻拂过年喻额前的碎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我在意这些，从一开始就不会喜欢你。”

年喻抬眸望向陆知海，胸腔里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碎耳膜。男人深邃的眉眼格外温柔，却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做我男朋友好吗？”

陆知海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滴墨落入清水，在年喻心里晕开层层涟漪。他感到一阵甜蜜的眩晕，却又在下一秒被更深的惶恐攫住要是以后分手了怎么办？要是自己配不上这份喜欢怎么办？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年喻的声音细若蚊蝇，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他飞快地偷瞄了陆知海一眼，又立即垂下眼帘，像只受惊的小鹿在猎人面前瑟瑟发抖，“我也不是很想要什么正式身份......”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尾音几乎消散在空气中。明明心里渴望着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这个人身边，却又害怕迈出那一步后可能面对的失去。

“我想要。”陆知海突然打断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像一记重锤敲在年喻心上。

年喻猛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啊？”

陆知海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双手却温柔地捧起他的脸。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年喻泛红的脸颊，目光灼灼地望进对方眼底：“我想要男朋友的身份。”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年喻，做我男朋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