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幅画就能卖几十万,还怕养不起你这个小财迷?”

陆知海立刻上前半步,一把拍开陆时安的手:“我的存款都可以给你。”他难得急切地补充,“年喻,你知道我从不食言。”向来冷静的声音带着几分罕见的慌乱。

“得了吧,”陆时安嗤笑着转动手腕,“你整天泡在解剖室,要钱有什么用?钱在你手里就是数字,而我知道怎么让它变得有趣。”说着朝年喻抛了个wink,“我们打游戏时不是很合拍吗?选我,钱和快乐都是你的。”

陆知海眉头紧锁,突然单膝跪在年喻面前,这个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他仰头看着年喻,声音轻却坚定:“这段时间,你要的我都给了。”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上面还沾着未洗净的消毒水痕迹,“以后也会一样。”

年喻被夹在中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无意识地揪住衣角,突然破罐子破摔:“那我……两个都选行不行?”

陆时安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眼角都泛出泪花。陆知海却缓缓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陆时安长腿一迈,直接挨着年喻坐下,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肩膀:“哟,还挺贪心~”他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年喻的发顶,抬眼挑衅地看向陆知海,“小年糕说要两个都要,陆大法医有什么高见?”

年喻被搂得浑身僵硬,鼻尖萦绕着陆时安身上淡淡的松节油气味。他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陆知海深邃的目光。

“年喻。”陆知海的声音低沉而克制,“你再好好想想。”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不明显地滚动,“无论你选什么……我都尊重。”

“啧,你非要这么为难他?”陆时安突然掐了掐年喻的脸颊,“看把我们小年糕愁得,脸都皱成包子了。”

陆知海眼神一沉,声音冷冽:“年喻,跟我回家。”

“回什么家?”陆时安嗤笑,手臂收紧,“这不就是他家?”

“你只是因为我才对年喻起的兴趣。”他向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手术刀,“没资格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陆时安闻言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年喻的一缕头发:“因为你?”他挑眉看向陆知海,眼底满是戏谑,“你什么时候这么自作多情了?”

“如果我现在退出,”陆知海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你还会对年喻感兴趣吗?”

陆时安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那就……”他故意拖长音调,“谢谢你成全我?”

“陆时安!”陆知海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罕见地浮现怒意。

“这么凶啊?”陆时安突然伸手把缩在沙发角的年喻往怀里一揽,“要是吓坏了我们小年糕……”

他故意停顿,“你、舍、得?”

“停!”年喻突然举起手,弱弱地插话,“准确来说……您二位的家都不属于我,房产证上可没我的名字。”

陆时安噗嗤笑出声,手指卷着年喻的发梢玩:“房子而已, 随时都能送你。”

陆知海立即掏出车钥匙:“我现在就带你去办过户。”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