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是下身那条短得离谱的水手短裤,将他两条白皙的腿完全暴露出来。年喻往头顶一摸,竟然还摘下一顶带着飘带的水手帽。

“陆、知、海!”年喻瞬间炸毛,一个猛子扎回车里,“我不下去!你居然给我穿这种衣服!”

陆知海单手撑在车门上,眼里盛满笑意:“很可爱。”说着还伸手拨了拨他领口的飘带。

“可爱个鬼!”年喻耳尖红得滴血,拼命把短裤往下拽,“这要是被人看见……”

陆知海好脾气地哄着,“就穿到办公室。”

年喻额头抵着仪表台装死,“丢死人了……”

陆知海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因为弯腰动作更显诱人的腰线,突然福至心灵:“给你钱的话,愿意穿吗?”

年喻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动了动。

“一万。”陆知海试探着加码,心里已经准备好继续加价。

下一秒,年喻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早说啊!”他利落地跳出车门,甚至还主动整了整领带,“在钱面前这算什么!”

陆知海抱臂靠在车边,看着年喻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眼底泛起藏不住的笑意。他微微摇头,心想这小财迷的底线果然和钱包厚度成反比。

刚踏进刑侦大楼,年喻就后悔了。

走廊里来往的警察们穿着笔挺的制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当几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年喻顿时头皮发麻,转身就要跑。

“去哪?”陆知海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年喻像个被拎住后颈的猫崽,脚尖都够不着地,只能徒劳地扑腾两下。

“哟,陆哥。”一个刑警迎面走来,警徽在胸前闪着光。他挑眉打量着这对组合,“这你朋友?”

陆知海眼神一沉,揽过年喻就要走。

“陆老师”那人拖长音调,故作恭敬地拦住去路,目光在年喻的水手服上转了一圈,“这位……漂亮的小朋友是?”

年喻浑身僵直。他盯着对方腰间的手铐,不自觉地往陆知海身后缩。蓝白相间的领带随着颤抖的呼吸起伏,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陆知海忽然抬手,将年喻往怀里带了带:“我弟弟。”

“你还有个弟弟?”刑警饶有兴趣地凑近年喻,“小朋友你好啊”

年喻的嘴唇颤了颤,半个字都没挤出来。他死死攥住陆知海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陆知海直接侧身挡开对方,带着年喻大步离开。擦肩而过时,年喻听见那人阴阳怪气地嘀咕:“高材生就是了不起哈……”

年喻偷偷抬眼观察陆知海的反应,却发现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些话不过是耳边刮过的一阵风。他乖乖跟着陆知海走进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才长长舒了口气。

法医办公室比想象中宽敞明亮。靠墙的书架上整齐码着厚重的专业书籍,办公桌上堆着几摞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给这个严肃的空间添了几分生气。

“这是什么呀......”年喻好奇地凑到桌前,手指刚翻开最上面的文件夹就僵住了“尸体体表检验记录”几个黑体字赫然映入眼帘,下面还附着几张现场照片。他“啪”地合上文件,耳尖都吓红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旁边手写批注的字迹倒是工整漂亮,笔锋凌厉得像陆知海本人。

“别乱动。”

年喻闻声回头,呼吸顿时一滞。

陆知海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敞开的衣襟里是笔挺的黑色马甲,将里面的白衬衫束得一丝不苟,暗纹领带严谨地系在颈间。白大褂的剪裁完美贴合他的身形,清晰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年喻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明明是同一个人,穿上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