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年喻面前,温热的风轻柔地拂过年喻的额发。年喻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陆知海裸露的小腹上那里肌理分明,还带着未干的水痕。

突然,年喻伸出手指,轻轻戳在陆知海小腹左侧的位置,“怎么没有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困惑。

吹风机的嗡嗡声盖过了他的话语。陆知海关掉开关,暖风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你这里的痣怎么没有了。”年喻的指尖仍停留在那个位置,轻轻画着小圈。

陆知海低头看向年喻手指的地方,眉头微蹙,“什么痣?”

年喻抬起手指,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醉意让他的动作有些迟缓,“白天的时候……明明还在这里的……”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陆知海瞳孔骤然紧缩,握着吹风机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年喻究竟是醉后胡言,还是真的见到了,那个位置,他的双胞胎哥哥陆时安确实有一颗褐色的痣。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动作轻柔地为年喻吹干每一缕发丝。陆知海小心翼翼地将他打横抱起,年喻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声。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陆知海为年喻换上睡衣,又把他抱到被窝里,做好这一切后,陆知海躺在年喻身侧,借着微光凝视着他的睡颜。

年喻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呼吸平稳而绵长。他忍不住抬手,用指背轻轻蹭过年喻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热。

陆知海摸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给某个联系人,收到对方的说“OK”的消息后,他重新将年喻搂进怀里,年喻在睡梦中本能地往他胸口靠了靠。陆知海收拢手臂,将下巴抵在年喻发顶,嗅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闭上了双眼。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年喻皱着眉头睁开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床单冰凉,显然陆知海已经离开多时。脑海中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温暖的怀抱,轻柔的吹风机声,还有……他猛地按住太阳穴,宿醉带来的钝痛让记忆变得模糊不清。

手机屏幕亮起,沈既明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你什么情况啊?」

「那个人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年喻盯着屏幕发愣,什么那个人?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沈既明应该是见到陆知海了。

年喻有些头疼,陆知海……应该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吧?他指尖悬在键盘上,迟疑几秒,最终只回了一句:「就是朋友而已。」

消息刚发出去,沈既明的回复就跳了出来:「你会给朋友备注‘金主爸爸’?」

年喻呼吸一滞,他怎么会知道备注的事?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思绪乱成一团,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飞快敲下一行字:「你爱信不信。」

他发完以后,也不管沈既明的回复,蜷缩着又躺了十分钟,直到胃部传来抗议的声响才下床。

楼下冰箱里,陆知海准备的蜂蜜水和三明治整齐地摆放着。年喻叼着三明治窝在沙发上,划开外卖软件时,目光却不自觉地往门口瞟玄关处,陆知海的拖鞋还保持着出门时的角度。

陆知海的手机在办公桌上轻轻震动,监控APP的提示音亮起。他划开锁屏,监控画面立即跳转出来年喻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操纵着游戏手柄。

茶几上摆着的蜂蜜水已经喝了大半,玻璃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旁边瓷盘里的三明治只被咬了两小口,边缘有些干涸了。陆知海不自觉地用指腹摩挲着屏幕上年喻的侧脸,眼神柔和了几分,随即关闭了监控,加快了撰写报告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