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声点头:“我现在已经很少管国内的事务,这件事情还是向宁带着你比较好。”
“好。”
周清雅很满意。
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的实习,看看许星熠的经商头脑。
如果可以,他们很希望许星熠可以一步步接手许家父母留下的产业。
相信楠楠她在天有灵,也希望他们一手打下的家业,能在他们儿子的手上继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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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别墅很静谧。
许星熠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走出浴室,手上正在噼里啪啦地回复着展辰的消息。
这时,房门被敲响。
敲门的是牧向宁。
许星熠站在门边问:“有什么事吗?”
“怎么不吹干头发?”牧向宁微微蹙眉,伸手要为许星熠整理黏在脸上的发丝。
“等下就去吹。”许星熠本能后撤,让牧向宁的手落了空。
牧向宁克制地将手收了回来,低垂眼睫,说:“明天早上八点,和我一起去公司。”
“啊?这么快?”许星熠小嘴微张。
“嗯。”
牧向宁站了一会儿,才说:“吹干了头发再睡,我先走了。”
“哦。”
关上房门,许星熠继续和展辰聊着天。
展辰:【你要去上班?谁逼你了?】
许星熠:【没有啊,我就是想要多学点东西,这样就不会被别人骗得倾家荡产了。】
展辰:【也是,牧家也不可能帮你管一辈子的家产,总有一天还是要靠你自己一个人撑起许家。】
许星熠忽然觉得有点压力了:【是啊。】
那可是原主父母的遗产,他们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
要是他接手没几天就败光了,岂不是无颜面对二位的在天有灵?
想到自己被广告牌砸到的身体,许星熠觉得有八成几率会脱离身体就下地狱。
到时候遇到原主的父母,自己怎么交代?
不会被原主和他的父母撕碎吧?
越想越害怕。
当天晚上又做了一个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周围人一会儿和颜悦色,一会儿面目狰狞。
仿佛人人都是精分的病人。
折磨得许星熠心浮气躁。
天微亮,许星熠才从这些迷糊的梦里挣扎出来,很疲惫。
“唉。”
洗漱完下了楼,餐桌前一家子已经到齐。
楼梯正对的方向,许星熠一抬头就看到了牧向宁。
梦境中阴沉如毒蛇的面庞与现在这个温柔的男人重合,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强行给自己打气,许星熠这才迈步都到餐桌前,选了个远离牧向宁的位置坐下。
“我吃饱了。”牧向宁放下餐具起身离开了餐厅。
许星熠越过中间的装饰品,看到以往爱惜粮食的牧向宁的盘子里还剩下不少东西。
看来今天他的胃口不是很好啊。
坐在沙发上的牧向宁面无表情,看似在认真地看着平板上的文件。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屏幕上的内容还停留在这一页。
回想起刚才许星熠的眼神……
牧向宁清楚感觉到他在害怕。
为什么?
这两天许星熠总是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极力避免叫“哥哥”。
今天好不容易再次听到,牧向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眼底的恐惧疏离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