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临长眸微微低垂:“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御君祁狠起来连自己都拉踩:“那他也不是什么事都跟你讲。”

江与临侧头看了眼御君祁,眼中漾出一丝笑意。

另一边,医生施针完毕,拔出扎在齐振海人中的针灸。

齐振海倒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他眼珠转动,看向床边的齐振杰,叫了声:“大哥。”

齐振杰应声道:“振海,好点没有,可不能激动啊。”

齐振海抻着脖子到处看:“玉宝呢?我梦到我找到玉宝了。”

齐振杰拍了拍齐振海肩膀:“不是梦。”

说着,他示意众人让让,露出不远处的御君祁。

齐振海记忆瞬间回笼,一下子坐起身:“好儿子,快到爸爸这儿来。”

御君祁:“……”

江与临推了推御君祁。

御君祁才往前走了几步。

齐振海轰散众人:“都走,我要单独和儿子说话,他胆子很小,这么多人他会害怕的。”

在场所有知道御君祁身份的人表示:“……”

胆子很小?害怕人多?

行吧。

齐振杰看了眼御君祁,又看向江与临,明显不大放心留御君祁和弟弟独处。

江与临微微颔首,示意没问题。

作为在场唯一掌握‘御君祁使用指南’的人,江与临的首肯无异于给了齐振杰一颗定心丸。

齐振海见众人围着不走,气得直拍大腿,怒吼道:“都走!”

齐振杰别无他法,只好带着齐家的人往外走,江与临给了御君祁一个‘别惹事’的眼神,也往后退了一步。

御君祁立刻停下脚步:“江与临!”

昏倒前,齐振海得到江与临肯定的回答,心中已然信了六分;醒来后,看到‘齐玉’那远离人群的孤僻样子,又多信了一分;眼下见齐玉半秒都离不开江与临的黏人劲儿,心中再无一丝怀疑。

这绝对是他的儿子。

错不了一点。

齐振海心情大好,和颜悦色道:“玉宝,爸爸想单独跟你说说话,请你朋友在外面坐一坐好不好?”

御君祁不太乐意。

江与临说:“我在外面等你。”

齐振海连声道:“好孩子,需要什么就跟家里下人说。”

御君祁看了眼江与临,又看向齐振海:“他还没吃饭。”

齐振海按下床头传呼对讲,沉声吩咐:“给客人备饭。”

传呼对讲那头的管家应道:“明白,先生。”

“还有起泡酒,”御君祁补充道:“无醇的。”

江与临轻咳一声,以拳抵唇,压住翘起的唇角,转身离开休息室,掩上了房门。

御君祁像一只被关在房间的小狗,一直看到门完全关上,才收回视线。

祂走向齐振海,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又重复了一遍:“要给江与临无醇起泡酒,他喜欢喝酒。”

管家听到御君祁的声音,立刻说:“好的,少爷。”

齐振海对管家的称呼很满意,含笑问御君祁:“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御君祁想了想,说:“蛋黄派。”

齐振海按着对讲的手微微一颤,那些在他记忆中已经遗忘了往事,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是了,儿子最爱吃蛋黄派的。

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

齐振海眼底潮润,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儿子……真的回来了?

“不是都说你死在实验室了吗?”

齐振海凝眸看着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些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