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袅袅散开,模糊了谢闻川眼角的笑纹:“我在楼上看到你好像不太高兴,想着你或许会想抽一根烟,就拿着烟盒下来了。”

江与临把玩着手里的香烟:“谢主席还真是体察民情,我高兴不高兴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谢闻川笑道:“恰好看到了而已,别说得像我监视你似的。”

“……”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一时令江与临不知道怎么接。

谢闻川将火柴递过去,江与临划亮一根火柴,垂眸点燃手中的烟。

二人谁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烟灰即将烧尽前,谢闻川拍了拍江与临的肩膀,像是一个前辈在开导受了委屈后辈:“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别生闷气。”

刹那间,江与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大抵是那句话开解安慰的意味太浓,江与临竟然从这位陌生的谢主席身上,感受到了几分久违的亲情。

谢闻川对江与临内心活动了如指掌,态度温文和气又似暗藏慨叹:“如果我有孩子,现在应该也像你这么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你这样阳光帅气。”

江与临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阳光’两个字形容自己,微不可察地歪歪头,头顶缓缓冒出三个无形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