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扭过头来。
“你是昨晚住这里了吧?现在酒吧不营业,起床了就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上班。”
年轻人还带着喝醉后的迟钝,很久后才点点头,低声说了谢谢。他往屋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请问在哪里结账?”
“你说住宿的账?那是要入住前结的,早上这里都没人,你回去问问朋友吧。”
年轻人揉了揉额头,再次道了谢,出门站在路边打车。
早上的风还有点凉,晨光从街尽头射过来,炫目的阳光把江怀游视线搅得一片混乱,像是处于另一个世界。江怀游裹着满是酒气的西装,腿上的裤子寒风中扑瑟,他垂着眼睛看向地面,拼命捕捉昨晚的蛛丝马迹。
想了很久,江怀游仰头轻叹,没有用。他喝断片了。几杯小酒把他的记忆全盘扔进了黑夜,只记得早上他一丝不挂地在陌生情趣房醒来,看到床和旁边的玻璃窗上还流着乳白的精液时脑子里轰的一响。他急忙收回大张的腿,感受到后穴被开拓过的酸软,江怀游记得这个感觉,他知道自己自慰过了。
全身都是酸痛的,江怀游撑着床坐起身,又被满腔的道具填满了视野。早晨的微光在各种塑胶或金属的材质上折射出流畅的光,艳红的颜色像是被使用过度后的熟红,江怀游冒出这个不恰当的比喻后就迅速红了脸,他翻开凌乱的床铺,没有看到使用后的道具,才从椅子和地上捡来衣服,抖着手一件件穿上。
他昨晚喝醉了,应该是被艾旬南送来了这间房。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房间?是自己强迫要选的吗?艾旬南也看到、这些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