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怒火熊熊燃烧，夹杂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恐惧。

从前，域灵以为自己不怕死，毕竟活着是如此无聊，除了雪与羽衣甘蓝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无趣。

万冷筠有时会生气的、不管不顾的杀它，然而那没有用，只要灵域还存在，所谓的杀，于它而言，不过是一次略长的睡眠。

但现在，域灵第一次发现了它会死，不是以前那种玩笑的死，而是真正的死亡。

“域灵……吞噬……”

楚修铭若有所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如果他现在有嘴的话），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还需要多做他想吗？

“多谢提醒。”

得益于浮生寂里的经历，忽视耳边仿佛跨越时空而来的笛声，楚修铭熟练的调动灵魂力量。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灵域内飞雪密密麻麻，整片天地被白色填充。域灵诞生以来第一次全力调动自己的力量，头一次为自己的生死而战。

……

……

时间往回调。

万冷筠手持本命灵剑灵魄离开灵域核心空间，出现在漫无边际的羽衣甘蓝海中，各色羽衣甘蓝环绕在他脚边。

“真是……许多未见了。”万冷筠垂眸看着这曾经他唯一的食物，轻笑出声。

一步步的，万冷筠心里漫不经心又认真地数自己的着脚步，唇角的笑意越来越轻盈明朗，身上的气势却越来越强。

……

万云启表情烦躁，任谁一直走走走，面前却永远是大差不差的景色，而且连一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也很难不烦躁。

他是喜欢羽衣甘蓝。

但不代表，他希望世界上只有羽衣甘蓝。

“见鬼！”万云启气得把脚边紫色的羽衣甘蓝恶狠狠的踩烂，勉强感觉心气顺了点，他仰头望着天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