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侍女婆子也都在各忙各的,他打帘进去,便见女子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拢着红色暗纹的对襟大袖短衫,白色诃子下接白襦裙。

襦裙散开,遮住玉足。

腿上还放着针线篮子,指尖绕着各色线。

她身侧的小香几上摆着两个三足的果盘。

一盘金银花盘配翠绿青梅。

一盘荷叶卷边盘配紫色泛黑的桑葚。

女子察觉到光线被遮挡,抬头来看,耳垂处的金莲叶珍珠坠子轻微晃动,虽为男子黑影笼罩,杏眸却仍带着亮。

她停下绕线的手,垂在针线篮里:“爷?”

男子鼻音上扬,轻轻应了声。

宝因边拿金针挑出缠绕指尖的丝线,边开口:“我这就去叫人进来摆饭。”

见女子挑线的手愈发急切,林业绥阔步走去,大手托着她绕了线的左手,另一只手拿过金针,耐心松开缠绕过紧的丝线:“我已经吩咐过东厨的婆子。”

他从针线篮里寻了个与手指差不多粗的圆柱玉体,将绕成圆丝线拢进去,又随意扔回去,垂眸瞧着女子发红的指尖,指腹轻轻揉着:“缠这类线为何不用玉托?”

宝因脸上微哂,抬手抚颊,原在瞧着男子为自己揉手的视线也挪开,干巴巴的说了句:“玉托使着不顺手。”

她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忘了。

林业绥了然一笑,坐到另一侧,目光落在女子还未隆起的腹部:“今日心里可有觉得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