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长久享福。”
婆子见女子开口,想着有太太最疼爱的娘子开解,或是能好些,叹气一声便摇头走了,留个清净地给她们舅甥二人。
心中忧绪收住些后,听得女子这番话,忆起往昔,郭氏重重吐出口气,她无儿无女,在府中瞧着光鲜,却难以被待见,只有自个独自坐在一旁,有时被五娘瞧见了,五娘也会一声不吭的过来坐会儿,使得她常常会恍惚,五娘好似就是自己那个苦命夭折的孩子,瞧不得母亲伤心,托生来陪着。
可自范氏外大母过身,范氏也不再常来孙府,来也不会带着五娘。
孙府不来也好。
又说什么长久享福,在这孙府谈何福可享。
叙旧完,郭氏想起孙泰的叮嘱,无奈开口:“五娘,你自小聪慧,也该知这场赏花游宴是为何要办,又为何要请你来。”
宝因从河渠中拿了酒樽,浅浅抿了口,才盈盈笑道:“难道不是舅母想我了?”
这么一句甜蜜的俏皮话,郭氏被逗得乐开怀,也知这是五娘对那事的婉言相拒,五娘才做林家新妇,她又怎能忍心让五娘为这档子龌龊事去被自个丈夫骂。
她也不再说那事,低头时嘴角微微扬起:“是,舅母想你了。”
宝因却莫名的起了些哀伤之思,她想许是这位舅母太过好应付了,若是旁人,定会纠缠不休,要使得她费好一番功夫才能脱身。
郭氏又紧着问了些家常话,宝因听来,发觉她问的都是些自己闺中的事或是在林府过得如何,虽是不解,但也逐一应答。
还未说多久,原先那个绿莺从外头进到观寿园,来到郭氏跟前:“二太太,老夫人叫您过去。”
宝因微蹙眉,瞬息又舒开,思踌不语,郭氏被侍女扶着起身,她也跟着放下酒樽,强忍着脚掌的麻痛,起身行晚辈的礼数相送。
郭氏走远几步,又顿足,闲话这许久,已将她体内好不易积攒起来的精气用尽,这会儿是气若游丝,她回头最后道了句话才走。
宝因回味着那话,长睫覆下,范氏曾说孙家阖府上下也只剩郭氏这么一个清白的人,在远眺着快要消失的那道背影时,又笑叹摇头,她倒是不曾知道哪个近身侍奉的还要喊主子“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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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湖的水榭游亭中,王氏正在这儿与各府贵妇人网罗着待嫁的世家女或是儿郎,瞥见宝因独身一人站在那儿发愣,偏头命从自己府里带来侍奉的侍女过去将绥大奶奶请来这边。
宝因走过抄手游廊,由平桥来到游亭,因做娘子时,常跟随范氏去赴贴,许多贵妇人都是认识她的,对于她的孝名多有赞赏,本都打算着揽其做自家新妇或妯娌,谁知......眼下也急忙笑着招呼,又打趣谢府五娘子转眼就成了林府绥大奶奶。
忽地,游廊那边传来声响。
几位贵妇立马瞧了过去,左右小声交耳道:“那是孙酆的两个姨娘,穿红戴绿那个便是孙酆近来的爱妾,听道是他们两兄弟共着狎玩。”
“两兄弟?”有人不解,“孙泰可是个君子,还有梅花之名在外。”
年长的贵妇鼻间冷哼一声:“你道为何孙府二太太病了这几年?不过是发现了他们背地里那些扒灰乱交的事儿,且府里的老夫人也未尝不知晓。”
待她望见那堆一起玩闹嬉戏的娘子,又是嗤之以鼻:“这些哥姐儿连生父是谁都摸不清,至今还糊涂着。”
孙府中有几位哥姐儿,除了孙泰的嫡长子外,其余皆是姨娘所出,令人瞠目的是连孙泰、孙酆两兄弟都难知道究竟哪个是自己的种,最后干脆用了个均分的法子,各人得几男几女的将孩子分了。
交耳声不算是大,却足能让这儿的人都听到,各府贵妇赏花游玩除了雅致,还有便是知悉近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