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力气都没了,浑身都被汗浸透。
发髻早已乱了,青丝缠在脸颊上。
稳婆还蹲在榻尾,伸手入产户,一点点的正胎身,有了脏污,便拿热帕子擦去,再继续。
不知过去多久,产床上的人忽然没了声音。
稳婆不稳了,恐慌的抽出手,急忙起身去看女子,已是脸色惨白,发丝落在其上,经此衬托,更是怖人,双目也昏昏欲睡的半阖着,凡是可见的肌肤都挂着一层汗珠。
气息也在以最缓慢的方式渐弱,难以察觉。
当察觉时,已回天乏术。
唯有看似最柔弱的细指仍然还在紧握着那子安贝。
祈盼母子平安。
稳婆赶紧喊人,试图唤回女子的意识:“大奶奶!”
宝因眨了眨眼,泪水落入发间,意识似乎也已经接近模糊,她声音嘶哑着答了句:“阿娘,我头疼。”
头疼、血沸、发热、昏昏如醉...稳婆立马反应过来这是热产,当真是要了命了,怎么会同时碰上两种难产之兆。
惊悸不安的妇人跌跌撞撞跑出去,朝院里忙碌的一众侍女婆子大喊:“带下医还没请来吗!”
前面为了不让热气逼袭女子,红鸢和屋里的人都出来了,此时听到稳婆在问,她开口接话:“已经遣了三个小厮去,婆子也去了一个,不知怎么的,他们都没回来。”
辰初始,至如今申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