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掉眼泪,进了内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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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午间,活都干得差不多,微明院的侍女婆子都躺在廊下或是回屋打了个盹。

看见女子回来,刚打了盆凉水洗脸醒神的红鸢边泼掉水,边笑问:“听府里婆子说舅奶奶和表娘子早便离开福梅院了,大奶奶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来回走着,早生了燥意,宝因走过游廊,拿丝帕在颈间滚了滚:“我亲自去了趟东府,怕那些仆妇起什么歪心思。”

红鸢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笑起来:“也是,那些婆子惯会当面一套,背着主子又是一套,表娘子她们又是刚来,不懂得这些人的厉害,只怕被欺了也不会说。”

“听说那个舅奶奶刚入府时,便东张西望的,许是从来没见过我们这样的人家,规矩怕也不知道。”

宝因乜去:“是谁说的这话?”

侍女赶紧跪下。

宝因还来不及说什么,腹中胎动了下,她扶着门,朝那人斥道:“日后关于那边的话,你们这舌根子别乱动,只要记住她们也是主子就行了。”

郗雀枝她们以这样的身份来,心里最是细腻敏感,别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都够躲起来想许久的。

见女子不适,红鸢放下铜盆,把跪着的侍女遣走后,上去搀扶着女子:“大奶奶要不去躺着睡会儿?”

走了这么久,已渐感力不从心。

宝因轻扶额,吐了口气,转身进屋,去了里间,脱下手腕、颈间和耳垂的饰物后,在罗汉榻躺下,合眼解乏。

这一觉,便是睡到天昏地暗。

昏昏沉沉间,外面忽然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便是守在廊下的侍女与来人说起了话。

没一会儿,侍女焦躁喊着“大奶奶”跑进来,里间门口的帘子还没被挑起,话已先出了口:“长极巷那边来了人,说您娘家太太重病不醒了。”

作者有话说:

十七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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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昏迷

侍女禀完, 便退了出去。

宝因心下一阵骇然,上月中旬,西南那边的文书送来,因没有任何迹象可证明她大人谢贤和郑彧跟郡县丢失相关, 故皇帝虽气恼, 却也只能以两人识人不清, 再三保举无能之人, 有徇私之嫌,罚了两年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