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要不要叫人去热热?”
林业绥披了外衣,坐去榻边:“几口便能吃完,何必去费这个事。”
宝因也随着过去,放下碟子才发现忘了拿箸,那些侍女也没留,又担心弄脏男子的手,她:“爷可嫌我脏?”
林业绥剑眉微挑,十分坦然的笑答:“那儿都吃过了。”
宝因凝思一会儿,明白过来后,只觉又羞又臊,拿手拎了片腊兔肉就塞进男子嘴里去,扯起别的话来:“太太找爷可有什么急事?”
林业绥随便嚼了几下,便咽入腹中,而后简单吐出几字:“外祖父病重。”
宝因心中一惊:“怎么突然便...”转瞬,又想起陆氏此次来建邺,为的便是到天台观去做法会的,想必做的也是祈福祛灾病类的。
只是没与自己明说罢了。
她将余下的话咽回腹中:“听说太太哭得伤心,这会儿可有好些?”
“舅母今夜留在福梅院陪着。”林业绥另作它言,“太太也想回去尽孝。”
“哪日动身?”宝因仓皇问道,她知道男子应下了,又记起范氏给自己的那个红折子,思忖着开口,“我记得大人那时还添了支野参进来,有些年岁了,兴许会管用。”
“幼福。”林业绥蓦地沉下语气,“那是你的妆奁,不该好好守着?”
宝因默然,妆奁的确是女子的立身之本,可这关乎人命,又哪是三言两语就可厘清的,许是从未在意过郗氏,她心里倒说不上什么怨恨,毕竟在这府中,需依靠的是眼前这人。
她笑道:“我未必有用到的时候,就算将来需要用,再想法子去寻...”
需要用,便是性命可危的时候。
其实那本就是谢贤与范氏预备着给她生孩子时用的,二姐说是病逝,其实是生文哥儿时大出血,用药不及时,拖成顽疾,没捱过一年就去了。
林业绥强硬的捉过女子的手腕,打断女子剩下的话,有几分冷淡:“依舅母的意思,他们已用参吊过命了。”
宝因暗叹口气,如此...便是神仙来都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