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自昨日点过卯,处置了黄婆子等一干人后,大奶奶再也没找过她,便连吩咐她的差事问也不问。

她越想,越不由得心慌,唯恐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叫自己给搞砸了去。

正屋那边,宝因跨过门槛,打量了眼院子里各自干活计的侍女婆子,随后便要进抄手游廊。

“大奶奶。”玉藻快步寻出来,手上拿着衣物,急切开口喊住女子,“天还冷着,您好歹也穿件御风的斗篷再去。”

宝因停下,回头望她。

她也赶紧上前,掸开那件金黄缎面绣鸟眼纹的兜帽斗篷,给女子裹上,系着由侧边垂下来的两条同色缎带。

随后,又转头吩咐院里的小侍女走在前头去提灯,活像个老妈子。

等在原地的宝因瞧着作笑,忽瞥见一处,眼里渐渐浮上打量之色,那侍女除却机灵,更多的却是世故,懂得如何讨好人来达到目的,人也知道上进,不似那些个婆子,全靠些花言巧语来糊弄主子,贪得无厌的只管要好处。

她既想要往上争个出头的机会,成全倒也无妨。

宝因思忖着,朝那边开了口:“你随我去吧,昨日瞧你差事办的不错,如今这天尚未大亮,给我提灯照明也成。”一面又与旁边的人说笑道,“便要劳我们玉藻姑娘给我守着微明院了。”

红鸢听见声音,茫然四顾,望着面容如月的女子仍不敢相信,用食指指着自己,问道:“大奶奶可是喊婢子?”

宝因浅笑着,微微颔首。

虽想要马上便应下,可当红鸢瞧见女子旁侧所站着的贴身侍女,又作纠结模样:“婢子干这些杂活习惯了,怕侍奉大奶奶不得心。”

玉藻知道女子是想要提携这人到身边侍奉,也知道这侍女话里的意思,眼睛转了转,出声接话:“大娘子在院里还需要人照看,大奶奶还要辛苦你随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