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洗净。

林业绥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下,唇角扬起弧度,开心又幸喜的笑着,眉眼也落满庆幸二字。

在偏过头去的瞬间,清泪落下。

半刻过去,几个侍女先后出来,稳婆也拿着女子产出的胎衣紧跟其后,脸上是遮不住的喜色:“大爷,能进去了。”

林业绥怔了半晌,边解鹤氅,边往屋内走去。

女子脱去袄裙,换了干净寝衣,此时双目轻合,平躺于榻上,许是刚刚才被侍奉着喝完了女医所开的药,血色渐渐恢复起来,双颊白里透着淡红。

他坐在榻边,探手过去,想要触碰,又生怕碰碎这尊玉人。

宝因早便察觉到脚步声和身侧的吐息,缓过力气后,好奇睁眼,看到泪痕未干的八尺男儿,抬手去摸,止不住的涌出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入云鬓,她声音也略有些嘶哑:“爷。”

林业绥轻嗯一声,指腹揩过女子泪珠。

合上眼,宝因垂手,轻启唇,说出一句声弱到不可闻的话来:“我想听道观里的经文了。”

从雪地里行走回来的男子会心一笑,忘却了腿脚冰凉的刺骨,起身去拾来经书,缓缓翻开后,一字一字的念出口,嗓音清朗,有如玉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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