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名林妙意。”
宝因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叹道:“两姓姻亲,又怎能是我能做主的,若是襄王有情,神女亦有意,便也再好不过。”
老女官也清楚这话,认同点头,闲聊了会儿吴郡风光,起身恭敬行完礼,便要走。
宝因起身相送,而后缓缓坐下,垂眸细思其中牵扯的缘由。
踏春宴?
若那日两人真发生了些什么,她却不知,日后万事都要被江淮郡王那边牵着走,为行事万全,又命人去东府请了林妙意过来。
林妙意来时,听嫂嫂问起踏春宴的事,恍然大悟过来:“那日我与各府女郎在溪边玩飞花令,不慎掉到溪中,浑身湿透,有位遛鸟的少年郎君路过瞧见,脱了自己的圆袍给我,当日本想去还的,可却怎么也找不见了。”
宝因听后,眉头蹙起:“那衣袍你拿回府了?”
外男衣物出现在待嫁娘子的院中,只要那江淮郡王动些歪心思,到时不嫁也得嫁了。
林妙意有些茫然,仔细回忆了许久,忽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头,声若蚊蝇:“那日得知兄长出事,我随手塞在了箱笼中,赶回府便忘了这事。”
宝因冷眼看去,幸好这里都是她们各自的贴身侍女,随后厉声吩咐她那个侍女:“快回春昔院去拿来烧了。”
春红也听出其中的严重,欸了几声,匆忙离去。
林妙意面露出担忧之色:“可...这若是郡王的,便是皇家织物,烧了岂不是冒犯?”
宝因笑而不答。
女官此次来,既不提此事,便说明江淮郡王不曾说过,且人已快离开建邺,中间足足五月都不来说,如今烧了自也无碍。
不过一刻多钟,春红便已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玉藻端了烧火的盆来,将那件衣袍放进去后,放了几根劈好的柴火在上面,在屋外去点燃了。
亲眼瞧着那件织物在盆中燃烧殆尽,宝因松下口气,淡然说起别的事:“郡王或对三娘你有意,不知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那位老女官能拿着郡王府的拜帖前来,又怎会没有江南郡王的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