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值得众叛亲离也要来。
可当他以太子身份执剑亲手杀死恶言侮辱生母之人时,想的则是终有一天也要到这最高处。
只是,李璋不容他。
站在含光殿外,李乙行稽礼:“李乙谒见陛下。”
殿室主人冷哼一声:“进来吧。”
...
李璋搁置下文书,抬头打量着这位儿子,想到竟是日后他百年,也算提前看到儿女为自己戴孝的模样。
他收回视线,直接开门见山,不愿再弯绕演戏:“太子可知丧服入殿,储君戴孝是何意思?”
李乙:“知道。”
李璋:“既知,为何还犯?”
“七月初七乃姑母忌日,我上月外出为姑母做法会,偶遇姑母御侍朱玉,她亲写血书,告知当年真相。”李乙从腰间拿出一方染血的粗麻布,双手虎口自中间往两边抹开,高举头顶,奉上道,“字字泣血,句句锥心,还望陛下能肃清往事,使安福公主黄泉安魂。”
无皇帝号令,舍人不敢去接。
直至皇帝瞥了他一眼,方小步上前,从太子手中接过血书,再呈给安坐于圈椅中的人。
李璋展开,只字不漏的细细看过,后实在不忍再看,闭眼放下:“《天元律》所定,案发十五年不追。”
他睁眼,看着太子:“若追,需儿女丈夫亲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