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及前面有大奶奶的声音传出,童官便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连忙交差:“太子说愿意行事。”

林业绥听后,不置一言,太子入此局是在他计划之中的事,只是...由此便会走向第二个变数。

幼福。

喝完药,他起身下了脚踏,往外间去。

本想去偏寝寻人。

岂料出去,抬眼便见松绿轻纱,云髻松松。

女子正垂首在誊写经文,一会儿翻经书,一会儿继续落笔。

一双眼应接不暇。

林业绥踱步过去,掌心覆在女子的脖颈之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宝因知道是他。

经文誊写到最后,男子念一句,她写一句。

想起在内室的对话,宝因缓缓开口:“爷为何要睡...”

话至中途,她慢慢回过味来,抬头笑问:“爷前面以为我要去偏寝睡,舍不得我?”

林业绥用鼻音轻嗯了声,望着她时,眸中清澈如水。

竟...如此坦诚。

反叫她变得局促起来,宝因连忙挪开目光,搁下手中的兔毫笔,还缓了会儿,方能从容开口说今日所发生的事:“铆二爷的婚事定下来了,袁二太太说是想等天凉了再行六礼,但这通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