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人。 ”
郑戎只觉得是郑彧与卢氏早已商榷好,那日说什么都听他的,不过是卢氏哄自己来听的,满心都是被人当傻子一样耍的羞愤与背叛。
这些年来,他自知当年失手犯的错,侥幸逃脱是蒙了世族的荫德,故而大人为他娶了范阳卢氏来管辖他,自己也未曾说过半个不字,卢氏都只差骑到他头上来,他又哪里说过什么怨言,动起家主的身份来打她。
现下,他不忍了。
“你这毒妇!”男人几步上去,抓起妇女的衣襟,朝着那张脸便是狠狠一巴掌下去,响脆的声连院子外头都能听到,“那个侍婢是你从娘家带来的,要杀要剐,旁人说不得什么,现在倒竟敢来杀我的人了!”
右颊火辣辣的痛感让卢氏吸了口气,嘴角也被打得有些撕裂,性子刚强的她偏头啐了口血沫:“现在倒心疼起来了,你当初干出豢养外室的事来时,怎地就不知为今日的事想想?你道是我杀死了她们,要我说是你杀的才是真的!”
想起郑戎那日说因为公主的事,不想再造杀孽,她只觉好笑,公主死了,倒装起仁慈来了。
当下她便呸了声:“又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浪子回头的做派?”
郑戎目露凶光,我扬手还要再打。
“打呀,像打死安福公主那样打死我才好!到了那时,勾起官家的心事,借我的翻案,皇家还得谢我,好生将我厚葬。”卢氏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赌的便是郑戎不敢,见这人放下手去,她直接推开,理了理领口,“你知不知道你寻得那人都已经讹上门来了?我可不喂养要咬主子的蛇。。”
自以为掌握了主子的秘辛,贪心也就大了,既拿来要挟,便干脆一起杀了。
郑戎眼里仍有几分不信:“朱姨娘你又要怎么解释?”
“公主你都舍得杀,公主的侍婢倒是不舍得了。”卢氏敏锐道,“安福公主的忌日便要到了,朝中又突然生出这事,你便没有半分察觉么?”
郑戎静了下来,坐下认真想过。
卢氏走去拿了药膏,坐在妆奁前,往脸上小心抹去:“当年那事,她究竟知道多少?”
郑戎叹气:“她就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