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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那几个士兵已经把温玉容被绑了起来。师舟见人被绑,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强行把申珏带了出去。
他把人推上了马车,点了申珏的穴道,才说:“陛下要发火,回京怎么发都行,只是这里是金陵,陛下还是别跟我闹脾气。”
师舟说着就下了马车,申珏想他应该是见金陵王了。金陵王没杀他,是因为杀了他,京中文武百官定会选择扶永王世子为帝,皇帝这个位置不会到他金陵王的手里,而永王世子年轻,一看就还能活好多年,所以金陵王会选择把他送回京城,但送回去,定会索要好处。
他一个人躺在马车上,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前段时间,他忘了很多东西,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只一昧地去依赖旁边的温玉容。
直到那天去了茶楼。
说书人竟然提到了慕容修,当慕容修的名字出来的时候,申珏感觉到远方好像传来了钟声,厚重的钟声似乎一下子就震开了那些被封闭的记忆。
他看着说书人,觉得很不对劲,所以坐在了最后,到最后说书人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他看到了说书人扇子上的字
“赤”。
是师父,师父居然借说书人的口提醒了他。
申珏不敢在温玉容面前表现出已经恢复记忆,因为温玉容已经把其中一味药停了。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去靠近温玉容,叫对方越泽。
可温玉容实在古怪,居然能抹掉他的记忆,甚至不是这一个境,他连之前的事情都忘了。那段日子,他只觉得温玉容是可亲的,所以忍不住想接近对方,他都不会思考自己是谁,自己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起了喧哗声,而与此同时,申珏突然觉得自己心口一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如被捞出水面的鱼,只能张开嘴,费力地喘气。
……
师舟从金陵王的书房回来,就看到众人围在一起,不由皱了下眉,“在干什么?”
“将军。”有人看到师舟,连忙回头喊道,这群士兵是师家军,依旧习惯喊师舟为将军,“温大人他服毒了。”
“什么?!”师舟快步上前,就看到温玉容跪在地上,人还清醒,但唇角已经留下一条黑血。
“师舟。”温玉容抬起脸,悠悠笑了一下,“我把他带走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师舟浑身生寒,他立刻冲到了马车上,却看到方才还靠坐在马车上的人已经倒在下去,唇角跟温玉容一样,流出了黑血。
“陛下,申珏。”师舟几乎是抖着手把申珏扶起来,“没事,没事,我带你去找大夫。”
申珏疼得脸色全白,他听到了外面温玉容的话,明白此时发生了什么,温玉容要跟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