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大得出奇,生生把人从床头拖到床尾。

傅向宁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紧紧咬着唇瓣,头发被额前的冷汗浸润。

整个人像刚从水潭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乎乎。

傅向宁声音沙哑道:“陆斐,你干什么!”

陆斐没回答。???

修长的魔爪缓缓地朝傅向宁的衣领伸去。

这一动作吓得傅向宁脸颊绯红,噌的一声从陆斐身前坐了起来。

清冷的面庞泛着微微惊恐的表情,整个人像个被恶魔控制的无知小天使。

“我、我警告你陆斐,你现在不能碰我!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陆斐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视线再次锁定角落的傅向宁,手掌再一次朝傅向宁的伤口袭去。

这次,陆斐的膝盖抵在床边上,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床上,嘴里还非常坚韧不拔地发出一声:“请您不要躲,这是我的工作。”

傅向宁拒绝道:“你先离我远一点,我可以自已来,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关系!你不能这么随便陆斐!”

陆斐仰头,黑溜溜的眸子认真地盯着他,“让您自已动手,我是工作的失职。”

傅向宁:“……?”

什么自已动手不动手的。

这个陆斐现在怎么这么口无遮拦。

简直……

简直就是……

胡闹!

傅向宁俊秀的脸颊彻底埋在一片红晕里,苍白的脸蛋仿佛放在赤色染缸里渲染过一般。

漆黑的发丝都在羞涩的颤抖。

陆斐并没有理会傅向宁的抵抗,强硬的抓住傅向宁的手腕,手指衔起傅向宁的扣子。

傅向宁猛地想往后退,奈何刚才的挣扎太过强烈,残破的身体已经失去全部的力气,只能任由陆斐扣着他的手腕摁在枕头边。

陆斐看他实在是抖得太厉害,板正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陆斐轻轻拍了拍傅向宁的后背安慰起来,“没事,我会温柔一点的。”

谁知道傅向宁听见这话以后,穿着病号服的脖颈更是泛着深红的颜色,声音清冷带着怒气:“陆斐,我劝你立刻把我松开。”

“不行,我必须帮你处理好伤口,这是我的工作。”

陆斐抿唇拒绝,从旁边捡起一个落在地上的绳子抬手把傅向宁的手腕松松垮垮的捆了起来,手指准备对着傅向宁的衣服痛下杀手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幽幽传来。

“我说你们两个,我还站在这里呢?你们把我当空气吗?”蒋夜拧起眉毛,双手环在身前,皮鞋尖尖翘起。“舔狗舔两下得了,你还舔上瘾了?”

傅向宁:“……”

傅向宁默默地把脑袋埋在白色的枕头里,一副无力认栽的模样,只留给整个病房的人一个头的背影。

傅家倒台那天,他都没这么社死。

陆斐全然没有受到蒋夜威胁的影响,修长的手指拿着绷带,绳子叼在嘴里,整个人双腿撑在床边,圆眼专注地盯着傅向宁的伤口,眼底一片纯洁毫无杂质。

蒋夜见自已完完全全被面前的两个人无视了,一阵无名的怒火从心头喷涌而出,他立刻抬手指着两人的背影,对旁边的保镖扬声道:“你们两个,给我上去把他架回来。没把人抢回来,你们也趁早别干了!”

旁边的保镖急忙应声,急匆匆的朝病床走去。

陆斐黑色的瞳孔始终凝视着傅向宁的肩膀,似乎在犹豫该从哪里开始绑起。

下一秒便感受到身体受到一阵剧烈的拉力,整个身体向后栽倒,被迫被两个男人架在半空中。

身上洁白的护土服被番茄汁浸了个透,湿漉漉的冷汗沾在额角